顾瑶有事要找秦大娘，径直过去。

    秦大娘听到院中响起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面容似乎也比白日柔和，“瑶姑娘，你把你师姐治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师姐醒来的时间还不知道。这阵子就叨扰秦大娘了。”说罢，顾瑶又递了银钱给秦大娘，“这是我们姐妹俩的住宿费。”

    “不麻烦，不麻烦，”秦大娘连忙摆手推辞，“你今日已给过我黄金了，再给这些银钱我哪好意思收。你快拿回去。”

    顾瑶哪管这些，两步并作一步强行将银钱塞到秦大娘口袋里，“这不一样，谢礼是谢礼，住宿费是住宿费。两码事不能用一份钱。且我不在师姐身边时，也劳烦秦大娘帮我看顾下。”

    说到这份上了，秦大娘也没有再推辞，“你这孩子是会做人的。你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吃饭，饿坏了吧。大娘给你温了菜在灶台。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拿来。”

    顾瑶轻声道谢，没想到秦大娘还会记挂着她没吃饭。心中多了一丝暖意。

    等动筷时，她才想起今日毛川的工钱还没给他，“秦大娘，明日能帮我叫毛川来这吗？他的工钱我还没结给他。”

    “叫他过来？你直接把钱给我吧，明日我交给他。”

    “也可，那就多谢秦大娘了。”

    月色洒在小院里，地上仿佛都铺了一层银纱，好不美哉。

    忽的，秦大娘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瑶姑娘，我听毛川说你想知道有关破庙神女的事？”

    “秦大娘知道些什么吗？”顾瑶也吃的差不多了，停下筷子静候下文。

    沉默许久，才听到一声叹息。

    “唉，这都是老一辈才知道的事情了，”秦大娘眼里含着惆怅娓娓道来，“当年棱抚城瘟疫横行，田地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城中饿死病死的人比比皆是。偶遇神女于心不忍，怜惜我们，用仙术为我们降雨祛。”

    “棱抚城这才度过了难关，城中人无以为报。便为神女建了一座庙用来供奉她。神女的心太善良了，去庙里供奉的人只要许愿不太过分，她都会实现。”

    “神女庙也因此香火鼎盛，但一味的善良怎么可取！那些人的欲望被养的越来越大。”秦大娘停顿了一下，“我曾经叫那群人不要再肆无忌惮的消耗神女的法力，他们不听还变本加厉。在神女无法支撑他们欲望的时候，将神女庙肆意打砸毁坏。”

    “说起这件事我都觉得我这张老脸臊得慌。那些家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秦大娘说到这，脸都涨红了，猛拍摇椅扶手。

    顾瑶上前给秦大娘顺气。等她怒气平息后，秦大娘又说道：“不过当年，我听说神女法力消失的事另有隐情，好像是与一位道长打赌人心，赌注就是神女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