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一心里已能确认这女子便是当初在齐州害人的“神女”金玉鸾,却理不清她为何会出现在此,更不知她是如何能与和堂主联系到一处的。“装的还挺像的。”金玉鸾瞧着程如一那每个毛孔都刻满紧张的脸,不由笑出声来,锋利指尖直接挑上程如一下颔,嗤笑道:“别装了……迷烟只对身怀内力之人有效,你有内力吗?”被一语道破,程如一干脆破罐破摔的睁开双眼,那张妖娆美丽却又残忍的脸孔霎时映入眼帘。金玉鸾舌尖轻舔唇瓣,像是毒蛇吐着信子挑衅。“真是缘分,刚好上次还没跟你玩够……”金玉鸾指尖戳向程如一眉心,神色轻佻玩味道:“你既在此,看来那个冷脸小哥儿也在唐门了?” 因果纷扰唐门内一片兵荒马乱,最初闯入唐门的江湖散人已跟唐门弟子相互消耗得两败俱伤,此刻又涌现出一大批宽袍大袖形似雅士的人,跟金玉鸾手下的女刺客一同围杀进来。唐珍带着程如清杀得有些力竭,肩臂也被砍伤几处,幸得梁战英等人来得及时救下了她二人。韩衙内上前护着惊魂未定的程如清,梁战英也去搀扶唐珍,唐珍却警惕避开,直挥着圆环刃呵斥:“滚开!”程如清忙解释道:“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严况打量着情形也对唐珠道:“我们要去找唐惊弦汇合,你若还有力气就自行跟上。”说罢,严况示意众人快走,唐珍一听“门主”二字便连忙跟了上来,严况边走边打量着她,又道:“你没中毒?”“我刚……给人烧完头七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喝水。”唐珍捂住伤口紧跟着众人道:“门主有没有事?”严况道:“目前无事。你可知他们是从何处闯入的?”唐珍思索道:“百鬼堂那边先闹起来的。先是一群鼠辈,但方才那些……”“执花弄月,自命风流,yin风楼。”严况沉声回应,同时抬手一剑挡下一枚暗器,梁战英配合飞身一枪推过去,正中一名手持折扇暗中偷袭之人。“呸……什么yin风楼!唐门的叛徒罢了!”唐珍眼望那人唾弃不已道:“竟被这群乌合之众偷了家……!”“金玉鸾手下杀手也在此,此事恐怕并不简单。”怎料梁战英话音刚落,那熟悉声音竟直接传了过来——“雪如沁!你也在这儿……还可是上天赐予的惊喜啊!”金玉鸾身后跟着手下刺客与yin风楼雅士,她微微摆手示意众人退后不要插手,一双媚眼死死盯着梁战英,狂喜之余还不忘向严况挑逗道:“冷脸美男子,这回你可逃不掉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千里也相会啊……”“妖女!给沈大人偿命!”看着眼前这张令人生恨的脸,梁战英怒火发作提枪便攻,金玉鸾却饶有兴致接过弯刀,飞身上前一把挡下长枪,与此同时,严况也出剑加入战局,与梁战英前后夹击,怎料金玉鸾却忽地抽身一退,抬手一扬,将一块布料抛向严况。严况下意识挥剑斩断那块布料,然睛一看却眉心一紧,梁战英也反应过来愣在原地。那是程如一今日穿的墨蓝衣裳。“严指挥,严大人……你不是很能杀吗?当日单枪匹马杀进我蓬莱新乡,甚至连我养的狼群都被你给一窝端了……”金玉鸾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梁战英指节扣紧枪杆怒道:“你把程先生如何了!”“哥哥……”程如清也紧张得搓起手来,金玉鸾立时注意到了程如清,神色也多了几分玩味道:“这对兄妹生得的确相似,想不到严指挥还是男女通吃啊。”严况冷着脸并未应声,一旁的唐珍却发觉不对,质问道:“我们门主呢!?”唐珍话音刚落,和堂主忽然垂着头从后方人群中走了出来:“唐惊弦也已经在金夫人手上了。”金玉鸾眯起媚眼:“和堂主,这几个漏网之鱼,你是想亲自动手捉回去吗?”和堂主脸色不好,说了一句也不解释扭头便走,在场几人心下已了然,唯独唐珍反应最为激烈,满眼绝望疑惑道:“堂主?你?背叛唐门,背叛门主……为什么?”金玉鸾看着人落寞背影冷嗤一声道:“废物。”同时指尖一动命令道:“把他们拿下!”刺客与yin风楼雅客登时一拥而上,严况立即反应道:“师妹!带他们走”说罢严况反手一剑挡下两名刺客,见梁战英面带犹豫,严况再度正色厉声道:“这是唯一机会,快带他们走!”金玉鸾眼底趣味与残忍同时迸射,唇角笑意也愈发张狂。“走?那可是……一个也走不掉的。”……程如一眼下是熟悉但并不亲切的地牢。他此刻被麻绳捆成了大粽子,只能像只没手没脚的毛毛虫在地上缓缓蠕动,其余人也被捆着,且药效没过都还在昏昏大睡。再怎么心急如焚,如今也只能先焚着了,正当程如一打算闭目养神,却猛然发觉唐惊弦的头颅微微晃了一下,他当即压着嗓子唤道:“唐门主,你醒啦?!”唐惊弦沉yin一声缓缓睁眼,其他人也相继有了些许反应,但大多意识不算清醒,唯有唐惊弦抬起了头。“唐门主,这儿……”程如一不敢高声呼喊生怕惊动门外看守,唐惊弦闻声渐渐清醒,也开始尝试挣断绳索。“唐门主,能挣脱吗?这地牢还有别的暗道吗?”程如一艰难的拱了过去,唐惊弦道:“内力受阻挣不脱。这样,你先别动。”“什……”程如一看着唐惊弦朝自己挪了过来,然后低头一口咬住了麻绳?察觉对方意图后,程如一心说太怪了,连忙道:“要不……要不我来,我常啃骨头牙口好……”唐惊弦尝试几下便放弃了,转而望着还在昏迷的众人低低叹息。程如一见唐惊弦神色逐渐失落悲怆,立即开口道:“唐门主,你的弟子还在等你,你得振作起来啊!”唐惊弦闻言似乎恢复了些许Jing神,转而又对程如一道:“其实……当年你母亲是对的。今日就是我与虎谋皮的下场。是我害了唐门上下,也连累了你母亲与你三舅一生,就连你也……”唐惊弦想起之前眼睁睁看着程如一被袁善其折磨,内心更是谴责愧疚不已。程如一大抵猜得出对方心中所想,思索安慰道:“做人哪个不吃苦?吃苦少些便是上辈子积德,吃苦当饭便是上辈子做损,倒也没得连不连累这一说。更何况,方才若非唐门主舍命相救,我已是刀下鬼,想是苦甜都吃不到,只能吃贡品了。”程如一倒是惯来的苦中作乐,心里也确实不怨的,然而唐惊弦却忽然唤道:“如一。”程如一闻言一愣,除却父母祖母,还从未有人这般唤过自己姓名,虽感意外可却也应道:“啊,唐门主?”唐惊弦语气挣扎道:“你……能唤我声舅舅吗?”“哦……”程如一心说突然,虽然但是……也不是不能叫,他正调整心态尝试着开口,地牢大门却忽地破开——“和堂主……?!”看清来者,唐惊弦与程如一异口同声,只身前来的和堂主神色躲闪,唐惊弦却目光死死扒在对方身上,先是神色凝重愤怒,随后却又了然一般放声苦笑,与此同时其余人也陆续醒来。红衣唐渺还不明所以道:“这是怎么回事?!和叔,快帮我们解开绳索啊!”唐惊弦仰头叹道:“唐门能被外敌攻破到如此程度,我早该想到是你了。也合理……你恨我……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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