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欠着。”张母:“上个月的还没结呢,这次就欠着吧,上个月的先给了……”“什么意思?你这一个包子才多少钱,说我们哥几个还不起吗!”跟在王二皮身边的人横眉竖眼打断她。这几人时不时就过来吃白食,一赖在这里有人要买包子也不敢过来,等人走远后,张母回头骂骂咧咧。“王哥,刚刚那个不是你们村的哑巴吗,”王二皮身边的人啃着包子说,“这就把钱还上了,看来最近挣到不少钱了。”“不能吧,就他们干活挣的那点钱,我昨天还听张家的愁不知道年底能不能收回账呢。”另一个人不太相信。“看看去不就知道了。”王二皮几人有点钱就进赌坊,这几天输的Jing光,他正愁没钱用。昨天忙着卖野味不方便去看招工的告示,廉长林走近路穿过巷子,没走多久就被拦住去路。带头的人是他们村的王二皮,比他大几岁,从小到大没人管整天偷鸡摸狗,已经很久没回过村里。“听说你欠张家的钱都还清了,你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不沾亲带故你也得喊我一声哥,有来钱的门道是不是也该告诉一声。”巷子被他们三个人完全堵住,附近路过的人看到他们的架势远远就躲开了,廉长林停住抬头看他们。“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王二皮走过来,“正好最近手头紧,你挣了钱是不是应该拿点来孝敬孝敬……”蒋辽上次从山里回去没弄陷阱,今天晃了一上午掏了两窝野兔,加起来有十几只,好几只都是小的带回去得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卖。今天带的背篓可以弄成隔层,将野兔全部放进去,眼看都快过中午了,蒋辽就地生火解决午饭。进山费体力,他出来前带了米弄了竹筒饭,不嫌麻烦的抓了条鱼来烤,甚至连调料都带了出来,一点不想委屈自己。这处山林位置较偏,环境不太好,蒋辽过来到现在都没碰见多少活物。他吃完饭处理了火堆,没多停留带上背篓往外走。昨晚洗澡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皂角没剩多少,得去摘一些。这座山前头就有颗皂角树,到这边的人少还没被摘过的痕迹。皂角晒干可以拿去镇上卖,村里不少人都会备上一些,廉长林之前也弄过,但镇上卖这些的人太多,卖的还没他的竹编好,处理起来费时间最后便没再继续。蒋辽从深山里走到外面用了半个时辰,皂角树长得高大茂密,树干上还长着刺并不好摘,一般都是拿个竹子在下面打,或者等熟了掉下来再捡。现在不是采摘皂角的最佳时期,蒋辽站在外面一眼扫过去,能摘的皂角不是很多。
感觉找根竹子来打没多少效率,他放下背篓,挑了个位置避开树干上的刺爬上去。等扔下的皂角在地上堆的差不多了,蒋辽下了树将皂角装进布袋。回去还要翻过前面的山,这边的动物少,蒋辽不打算再来就没弄陷阱。心里盘算着时间往前面走,到近村的山林挑地段弄完陷阱,能在傍晚前回去。蒋辽才走出这座山,就看到对面远处有人背着个人踉踉跄跄往外赶,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他走了一段路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伸手靠着旁边的树停下歇息,背上的人说了什么,他回头往后面看,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小心将人放下。蒋辽走近后看清了人。“张叔?”冷不防听到声音,张齐猛地回头看去,见是蒋辽才松了口气,体力耗尽虚脱般地坐到地上。“你们碰上什么了?”张叔的情况看着不太乐观,蒋辽快步走过去。张叔背靠着树根,捂着一条小腿表情痛苦,另一条腿大腿处用衣服胡乱绑着,从上面到鞋面全是血,他抬头看蒋辽,失血过多没有气力说话。张齐的年纪和廉长林相仿,他不像他大哥从小就跟着他爹进山,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伸手捂着他爹的伤口急得都快哭了。“我们,我们正弄着陷阱,突然就来了几头野猪,我爹是因为我,才,才被野猪咬伤还摔断腿……”张齐低头看着他爹的伤口,自责到话说不下去,他今天就不该跟着上山。张叔闻言拍了拍他的手,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只要还有气在就不是大事。“我爹说,要赶紧回去通知村长,让村里人做防护,免得野猪下山吃了庄稼。”张叔的伤口只有一处,用衣服简单包扎暂时止了血,见他面色痛苦捂着摔断的小腿,蒋辽放下背篓走过去蹲在旁边检查。张叔进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刚才若不是他爹让他歇着,张齐都不敢停下,怕后面野猪追上来更怕耽搁了医治,急着要下山。现在看到蒋辽的举动,觉得奇怪正要问他,蒋辽突然说:“张叔,得罪了。”他说完,按着张叔脚踝的手一发力,闷沉的骨头接合声跟着响起。张叔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被疼的叫出声,就是脸色蓦地惨白,出气短促缓了好几下才匀回去。“你干什么?!”张齐猛地推开蒋辽,忙给他爹检查,“爹你感觉怎么样?”张叔拉住他手臂,又缓了缓,气息虚弱笑着对蒋辽说:“辽小子,还会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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