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绯红色华丽的衣裙,正是在春风明月楼露面之日穿的那身,当时不少人都在场,所以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全都变了脸色。这是唱的哪一出?陈同甫不由惊恐地看向韩立:“韩尚书,您可知皇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怎么会是许姑娘?”韩立一早掐住了手心,目光急切地看向在场受邀的官员,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白,顿在原地。只有冯阁老一人不动如山地坐在首席上,如常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旁边的次辅战战兢兢地打探:“阁老,这许兰因不日就要进宫,来伺候官员,怕是不妥吧?”冯元秀放下酒杯,神情堪称温和:“有什么要紧的,你们去春风明月楼的时候,许兰因没端茶倒水?”次辅一下子噎住了,脸都微微涨红:“阁老知道了……”冯元秀笑了两声:“你都当到次辅了,下头多少双眼睛盯着。虽说律法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可狎-ji,但毕竟有为私德。”“听说要见许姑娘一面还要排队,甚至还有官员因为此事大打出手,次辅可有听说?”次辅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嗫嚅道:“下官一时上头,实在是错了。”许兰因不愧是红极一时的花魁娘子,姿态翩翩,步步生莲。到了韩立面前,许兰因笑意yinyin:“韩大人,久违了,小女子有一份薄礼献上,还请韩大人不要嫌弃。”林楠绩站在后面,看着罩子,一时好奇这装的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差点惊呆了。【啊啊啊!!!】林楠绩突然尖叫一声,心音震得李承铣都顿住了。他不由撂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倾去看。【卧槽槽槽,韩大人每次到春风明月楼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就痛骂其他官员不尊重他。尤其是王中丞,出身寒门又喜欢参他,害他一拖再拖,无法入阁。】【没想到,他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想到!】【亏他是礼部尚书!!!】那小人穿着紫色衣服,带着冠,装束模样有点像当朝官员。不同的是胸前还贴着一张白色布条,正当中写着文鹤两个字。周围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文鹤?那不是王中丞的名字吗?再看那字迹的笔锋收势,又确是韩尚书无疑!韩立居然扎王文鹤的小人?难道是因为之前韩立意图入阁,遭王中丞弹劾,皇上最终没有应允所以韩尚书怀恨在心?毕竟韩立身为六部尚书,已经身居高位,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入阁的尚书。遭王中丞这么一弹劾,入阁的事一拖再拖,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这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没人想到韩立会扎小人啊!这是深宅后院无知妇人才会用的Yin毒招数,堂堂一个男子汉,怎可用这般下作手段!简直有辱读书人的斯文!!!瞬间,数道谴责鄙夷的目光落在韩立身上。韩立感到如芒在背,甚至想挖个洞钻进去。他一把抓起盘中的纸扎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袖笼里,还不忘嘴硬地解释:“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想要嫁祸给我!”“是吗?那字迹简直出神入化,和尚书大人的字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韩大人可得留心了,扎小人这种登不得台面的事情暂且不说,要是礼部公文出现代笔,那可就酿成大错了。”斜对面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柏章身为王中丞的副手,和韩立是对立阵营,毫不客气地嘲讽出声。韩立犹如被迎面给了一拳,脸色又红又青。被都察院当场揪住了小辫子,还不知道明天上朝要怎么参他一本。都察院那帮老东西可是闻着味儿就上的。韩立慌了一瞬,连忙起身朝李承铣跪下行大礼:“皇上明鉴,下官兢兢业业,从不敢在礼部公事上有丝毫懈怠,还请皇上明察秋毫。”李承铣坐在上位,唇角微微一挑:“虽说私底下的事朕也不能事事都管,但同僚之间,不必如此记恨吧?”韩立战战兢兢:“是微臣误入歧途,这就将邪物毁了。”李承铣没有表态:“说到底是韩爱卿和王中丞之间的摩擦,这事你去向王文鹤请罪吧。”韩立诚惶诚恐:“是。”“至于你入阁的事情,择期再议。”韩立知道自己入阁怕是更加艰难了,心中沮丧不已,暗中狠狠瞪了许兰因和柏章一眼,回到位置有气无力地坐下,霜打了茄子一般,再也没有之前的劲头了。没想到王中丞人虽然不在,还是逃不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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