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跟许萦和郑听妍吃饭去了。”“你呢?”她抬头。季析也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对上。“沈家老大的饭局。”电梯门打开,两人各自收回视线,走进去。在门要合上的时候, 又上来个男人。虽然空间足够宽阔,季析还是往舒时燃身边站了站。他的手臂蹭到了她的肩膀。电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后上来的男人在发消息, 手机的提示音不断响起。舒时燃本想说秦盛言的事情, 但是还有个人在,不太合适。很快,那个男人出了电梯。电梯再次上行,里面只剩下舒时燃和季析两人。距离舒时燃家还有8层。少了手机的提示音,电梯里变得很静谧。舒时燃能听到自己不怎么平缓的呼吸声。在这样的氛围下,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而电梯在不断上行, 每上一层像走过一秒倒计时。倒计时将停止在她所住的楼层。“你喝酒了?”季析的声音打破静谧。舒时燃点点头, “跟她们喝了一点。”8下倒计时很快,她刚回答完就到了。电梯停了下来。季析:“晚安。”舒时燃张了张嘴。电梯门打开。见她没动, 季析问:“怎么了?”开着的电梯门像更紧迫的倒计时,无声地催着舒时燃出去, 催得人焦虑。“晚安。”舒时燃有些机械地走出电梯。熟悉的入户厅在眼前,身后的电梯门在缓缓合上。舒时燃的心紧了一下,倏地转身。余光注意到她的举动,季析抬眼。基本是下意识的动作,那么不经意。舒时燃:“等等,我有话跟你说。”电梯门合上,已经到了上面一层。而原本该在楼上才下的季析此刻正在舒时燃家的入户厅。舒时燃在转身说完那句话后陡然冷静了几分,觉得自己是在那一点酒意作祟下有些冲动。从想到高中时候的季析可能也误会她和秦盛言有什么之后,她就不太清醒。其实或许是她想多了,季析根本没有想到这些。然而人已经被她叫出来了,她现在骑虎难下。舒时燃不说话,季析也不催,就这么看着她。越是安静的气氛越焦灼,让人心绪难宁。舒时燃不太受得了,于是开口问:“你这几天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季析掀了掀眼皮,“原来我老婆能看出来我心情不好。”舒时燃:“……”季析勾了勾唇,问:“想跟我说什么?”舒时燃顿了两秒,说:“今天秦盛言去我们事务所了。”季析嘴角浅淡的弧度消散,“他挺闲。”
舒时燃:“……是工作上的事。我们跟他带过来的人一起开了个会。因为是del擅长的项目,后面会是del负责。”“我——”舒时燃垂下眼睛,视野里是白色的衬衫。“我跟他这些年没什么联系,所以现在有点陌生。高中的时候我跟他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她越说心跳越快,讲到最后一个字喉咙都干涩了。舒时燃说完也没有抬眼,目光落在一个半透明的纽扣上。她没有立刻听到回应。短暂的静默让她难以忍受。她开始后悔。这时候,头顶的声音响起:“舒时燃,你突然告诉我这些是怕我介意?”舒时燃被问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跟着退缩。她虽然脾气好,但也一直是矜骄自持的。她不太接受自己自作多情,尤其是在季析面前、在这件事上。“就是把情况告诉你一声,毕竟我们是夫妻关系。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上去吧。”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刚走两步,手腕蓦地一紧,她整个人被拽了回去。被拽得突然又强势,舒时燃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清冽的气息漫过来。“我是介意。”舒时燃的睫毛颤了颤,心跳漏了一拍。季析:“所以那天晚上你们背着聚会的同学单独说了什么?”“……”舒时燃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什么。“我是出来接你的,正好遇到的他。”舒时燃:“他问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季析:“他也这么关心别人么。我去问问那些同学有没有被他这么关心。 ”“……你去问好了。”被他这么Yin阳怪气地一问,舒时燃终于抬眼。季析正眉目低垂地看着她,身上的清冷少了几分。两人离得很近,舒时燃只要再抬点头、再凑过去一点,就能呼吸相闻。季析:“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他黑沉的眼睛里映着她的样子,隐约带着一丝期待。舒时燃的心跳得很快,目光闪躲了一下,“我说……挺好的。”季析笑了一声。舒时燃的呼吸倏地顿了顿。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更近了,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看到凸起的喉结动了动。呼吸一下一下地交融。她的手腕还被他握着,阵阵热意传来。“舒时燃。”舒时燃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只在喉咙里。季析喊完她的名字,又没继续说什么。好像只是为了叫她一声,没什么意味,又好像意味着很多,比如试探、询问。周围的空气因为这声“舒时燃”变得稀薄。舒时燃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似乎从来没在入户厅停留过那么久,更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敏感地注意着四周一切的变化。灯光、Yin影、墙壁的颜色、电梯细微的声响。这氛围比酒Jing更让人不清醒。舒时燃的后背紧绷,身体僵直,但同时又有属于她的一部分在沉沦。熟悉的气息近到前所未有。在这样的清冽里,舒时燃隐约嗅到一丝香气。是香水的味道,很淡。在他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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