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的当年对力量悬殊从来没有一个很好的感知,只是觉得这是可以被激素支配的行为举动。
但我低估了对方作为alpha天生所占有的优势。
而alpha发起狠来,有些饥不择食的时候是连beta也不会放过的。大家都跟看戏一样看着我被其中一个alpha掐着脖子压在地上,另外还有人来扯我的裤子。
那群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朋友早就跑得没影了,只剩下刚刚被我救下的那个beta,现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暂时没人注意他,他便慌乱地掏出手机联系了别人。
最后来的人是殷柳。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天来的人会是殷柳。
她不清不楚地来到了这里,在什么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我发疯一般地挣扎终于换来了别人的同情。
守在酒吧外的我爸才终于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赶紧带着人冲了进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拉开接待室的玻璃门,恰巧遇见回来的傅匀,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和情绪爆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我绝望到了极点,顾不得脸上还糊成一片的眼泪和鼻涕,抓住他的衣领,带着浓重哭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警局!为什么!”
刚刚被我撞倒在地的女警也爬起来追着我到门边,她看向自己的同事解释:“刚刚聊天,可能是触碰到了他的敏感线,我确实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警察大哥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傅匀说:“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另外,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关一下待客室的监控?”
警察大哥表情凝重地看我了一眼,最后还是叹气点头,凝重说道:“时间不要太久,另外警局关监控是违规要求,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协助一下报告。”
傅匀点点头。
两个警察都退了出去,刚好拦住了看到监控以为有人袭警赶来支援的辅警。
傅匀轻叹了一口气,顺着这个姿势将我拥进怀里。我大脑还发着懵,他已经拥着我又往里走了几步。
“乔浅,你刚刚算是在袭警知不知道?如果他们要深究,你今天更走不出警局了。”
平静永远是对抗情绪波动的最好武器,每当傅匀好好跟我说话时,我无论多不满多震惊,都会立刻变回好好思考的状态,只是表情和生理情况并不能和大脑反应同步进行。
“……殷柳死了,我以为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傅匀不知道殷柳是谁,但他并没有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件事,有些问题就是这样,说者无意,却容易让回答的人再次陷入记忆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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