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下山,今天眼看着是搭不成火炕了,花迟给二人碗中的牛腩盛到冒尖,搭配米饭美美吃着。土豆已经被炖到烂熟,为汤汁增添一抹浓郁粘稠,自己种的番茄味道足,喝一口微微的酸直冲脑门。锅里的番茄炖牛腩被沈禛和花迟吃得一干二净,还好花迟提前留了一大碗出来,给二人明日当早饭。第二天天刚亮,花迟和沈禛就开始搭火炕了。用砖和泥把火炕底部的梁柱搭好,花迟和沈禛小心地拆掉壁炉挨着床那一侧的墙,将壁炉的烧火口垒小,另外留出通道连接火炕。花迟反复和模型对比着,最后点点头。搭火炕占据了他们原本睡觉的地方,在火炕搭建期间,他们不能睡在地洞了。沈禛把他和花迟原来的木床挪到了树屋二层,树屋二层被两张床填满,只留下一点落脚的地方。傍晚,花迟和沈禛爬上树屋准备休息,花迟看着空荡的树屋一层,再看看树下的猪坑和牛羊,他无比肯定,今年的冬天,他和沈禛一定会很自在。星光透过窗子打在花迟的枕边,转瞬又被云层遮掩,紧挨着的两张大床有足够富余的空间,偏偏这两个人类非要搂抱着熟睡。留出大片空间在晚秋气温中变得寒凉。后半夜,花迟被沈禛热腾腾的身体烘暖,想要往边上蹭蹭寻找一片清凉。然而他的脚刚抻出被子就缩了回来。没人睡的地方实在是太凉,他打个寒颤,再度缩回沈禛怀里。他们用三天时间搭好火炕底部,在第四天用砖和泥给火炕扣上盖,他们用平整的石板做底,再用黄泥和转将火炕表面抹匀铺平,等火炕彻底干透以后,再铺上皮毛。花迟在皮毛底下铺了厚厚的干草,这样能让火炕更加舒适。往火炉里塞进柴火,花迟和沈禛一起爬上炕,他们靠在炕尾,静静等待火炕变热。火炕整体占据了原来两张床的位置,长三米宽两米半,壁炉的墙紧挨着炕头,那里最热最烤人。他们的火炕搭得不错,温度合适又不会过于烤人。十月份中旬,第一场轻飘飘的雪落下,花迟和沈禛成功睡上了火炕。不冷,真的很暖和,就是有点硌膝盖。花迟如是说。说这话的时候,花迟正裹着皮毛坐在柳倾家的炕上。他们如约在第一场雪落后来到村子,赴一场早就约定好的晚宴。顾宇特意为他们杀了一头牛,花迟和柳倾在炕上嘀咕的时候,沈禛正在村子里的厨房穿rou串。要不是得来村子吃饭,花迟发誓,他今天一定下不来炕。柳倾坏心眼地一下下戳着花迟的腰,最后被花迟一脚从自家炕上踹下去,“我看光头是不是不太行,让你这么活蹦乱跳!”
柳倾撇撇嘴,瞪他一眼,把酸唧唧的果脯塞进他嘴里 交易野牛rou厚,肥油也足,顾宇他们为了吃得尽兴,用洗干净的树枝穿了大串。刚入冬河水还没冻结,鱼都吃得肥肥的,花迟和柳倾走到厨房门口,一条半人长的大鱼从水盆里蹦出来啪叽一声摔在柳倾面前。鱼尾巴扬起的水花恰好洒了柳倾一脸。花迟无声后退,死道友不死贫道。光头摸着脑袋,手还保持着一个虚握抓鱼的状态,柳倾立着眉毛瞪过去,光头立正傻笑。沈禛套着条围裙坐在小木凳上,手起刀落间一条鱼就失去了性命。熟练得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温玉和石欢欢把装满腌料的木盆端过来,把被剖开平摊的大鱼划上花刀腌进盆里。北风呼啸,狐儿山的气温在短短两天内从零上跌到零下,这会儿温度不算太冷,只是风大,刀片一样刮在人脸上。厨房外面是饭厅,饭厅的门上挂着用稻草和旧棉被改造的门帘,又厚又沉,顾安掀开门帘走进来,门帘把大部分冷风关在屋外,只有一小缕顺着缝隙钻进来,转眼就被屋内的热气吹散了。花迟看厨房忙碌,转身把外套挂到饭厅的墙壁上,洗干净手去厨房帮忙。一整头牛被拆分成几个部分,煎炒炖炸都要有。花迟在厨房转了一圈,主动承担了给牛rou馅调味的工作。新鲜的rou馅里放了鹌鹑蛋和水增加嫩滑感,细碎的姜末和葱花必不可少。花迟稀罕地拿着姜块,转头喊:“温玉姐,你们这的姜还有多的吗?”花迟家没有姜,他平时去腥用得是葱蒜,偶尔能在森林里找到味道更浓郁的沙葱。温玉停下手里的活儿,蹲下去从墙边的筐里拿了块老大的姜,“这块够吗?”花迟看着那块有他小臂长的生姜双眼冒光。这么大块姜,够他们吃好久,还能留点种起来。“谢谢温玉姐!”花迟乐滋滋收下姜块。搅到上劲的牛rou馅粘稠,花迟把装着rou馅的大盆端到锅边,锅里已经调好的牛骨汤底小火微沸,花迟又去洗了手,从盆里攥出rou馅挤成rou丸子下进锅里。汆丸子,花迟几乎要想不起来他上次吃这菜是什么时候。右手拿着小勺子,左手攥着rou馅,rou馅被花迟用巧劲儿从虎口处挤出来,再被小勺轻轻刮着滑进锅里。浑圆的rou丸子在锅里慢慢翻滚,石欢欢拿着一板豆腐走进来。她把豆腐板放在料理台上以供取用,同时说道:“迟迟,这豆腐给你和老大留了四块,你是要新鲜的拿回去还是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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