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秦明池熟睡后,胡梨特意变成人,从书桌上拿了只笔,然后走到床边蹲下,把秦明池脸当成画布,肆意做了幅画。胡梨自认他画得不错,甚至还想拿手机拍照记录,只是手机是秦明池的,他不好拿过来拍照,便蹲着欣赏了半天,才放回笔,变成狐狸,再躺回床上休息。心里记着事,胡梨睡眠更浅了,早上秦明池一翻身他就醒了。但胡梨没有立马睁眼,而是竖起耳朵听动静,听到秦明池掀开被子下床,胡梨才转过身,装作刚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秦明池此时还没发现他脸上有画,看到胡梨打哈欠,又笑着伸手要来摸他头。胡梨本就不喜欢肢体接触,秦明池不仅喜欢摸,还会揉他头,这更让胡梨讨厌。所以一看到秦明池伸手,胡梨就往后退,不给秦明池碰他的机会。或许是刚睡醒,秦明池反应有点慢,胡梨后退了,他并没有再伸手,而是笑着说:“我先去洗漱,然后再给你准备吃的。”胡梨本来还想哈秦明池的,听到秦明池要去洗漱,他立马改变了主意,没有哈他,只乖乖趴着,视线随着秦明池移动,同时在心里倒数。胡梨觉得秦明池未必一进浴室就能注意到脸上的画,因而胡梨还特意宽限了一会,想着他大概得数几十只羊,秦明池才会看到脸上的画。但让胡梨意外的是,秦明池前脚走进浴室,后脚就发现他脸花了。浴室离床不远,且没关门,胡梨趴着的地方恰好正对着浴室,所以胡梨幸运地看到了秦明池脸色大变的全程。见秦明池凑近镜子,不可置信地左看右看,胡梨满意地笑了。叫你给我取名,这就是代价!胡梨高傲地仰起头,没有再看秦明池,心中哼哼:我可不好欺负。秦明池最终也没弄明白脸上的画是哪来的,他也没费心思去猜,喂小糊吃完东西后,又拿平板给它放了昨晚没看完的电影,就准备出门了。在创建工作室前,秦明池只是摄影社的成员,只是摄影社和他想象的有区别,很少去外景拍摄,甚至都不太交流摄影经验,主打一个放任自流。于是秦明池大一下学期就退社了,再在职工家属区租了一间房,建立了明池工作室,一直做到了毕业。临毕业前,房东来问秦明池要不要续租,那时秦明池正跟家里闹矛盾,加上马上就毕业了,工作室留在学校也不方便,秦明池就没续租,打包好东西搬走了。如今决定继续干摄影,秦明池必须重新找房子了。许元麒在家闲着没事,知道秦明池出门看房子去了,忙问他要了个地址,然后打车过来找秦明池了。“看完了?”路上秦明池说口渴,下车后许元麒去超市买了两瓶水,一见面他便递了瓶水给秦明池。临近中午,太阳很大,许元麒和秦明池站在树下乘凉。秦明池接过水,拧开瓶盖一下喝了半瓶:“差不多。”“有看中的?”“这里就挺好的。”许元麒听迷糊了,左右看了看:“哪儿呢?”
“走吧,过去看看。”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叫山城公园,这里远离山市商业中心,在老城区,周围除了少数带电梯的小区,剩下的多是楼房老小区。秦明池带许元麒过了马路,走进路边的巷子,最终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这是一栋两层自建房,院墙爬满了许元麒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过看起来挺好看的,而院内种了枇杷树和桂花树,院中央还架有葡萄架,葡萄架下摆有石桌石椅,墙角更种了不少的花。“好看。”许元麒四处逛了逛,越看越满意这座小院:“整租?”秦明池点头:“租的话就是整租。”“只做工作室的话,会不会太大了?”“是有点大。”秦明池轻轻一笑,反问道:“但谁说我只做工作室了?”“嗯?”“我打算住过来。”虽然自己家不错,秦惟礼跟管秋荷也不会再说他什么,可秦明池还是不太想住在家里,毕竟以后忙起来了,他就昼夜 颠倒了,在家到底是不太方便 。许元麒以为秦明池是单纯来租房做工作室的,完全没想到他还存了别的心思,所以一开始才会惊讶,但仔细一想,便全想明白了。这确实是秦明池做得出的事。“租房是简单,不过小池你要想住过来,怕是没那么容易。”许元麒觑了眼空荡荡的小院,幸灾乐祸道:“这恐怕得好好装饰一下吧?”秦明池听出了许元麒话里的幸灾乐祸,却没有跟他斗嘴,而是顺着他话道:“可不止一下,这是大工程。”还没开始做,秦明池已经能预料到这会有多辛苦了,只是秦明池并不觉得劳累,相反还很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再辛苦也值。省得多跑一趟,离开小院前,秦明池顺便联系房东签了合同,等一切办妥,刚好到了饭点。许元麒早上没吃,陪秦明池忙了半天,早就快饿晕了:“走走走,去吃饭!”老城区许元麒来得少,不知道这边哪家店比较好,所以话一说完,许元麒就拿出手机看大众评价,准备挑家评分高的店去吃饭。但许元麒刚打开大众评价,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秦明池说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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