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犹豫着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低头一看,果然是陆言。她顿了顿,余光能瞥见韩业臻如刀削般的下颚线,和握着方向盘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李沫琀连手机都没拿出来,只是动了动手指,挂断了电话,“是推销的电话。”后面她觉得头比之前更昏沉了,神思涣散,完全没注意到韩业臻已经将车子开到一个人流较少的地方。她趁着韩业臻开车,在书包里偷偷回了一条信息,“陆老师,我小舅舅来接我了,我已经走了。”等一会儿,陆言回她:“知道了。”她关闭掉手机屏幕,车子一个刹车,忽地停了下来。她看向车窗外张望,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好似是一个重建的街道,街上人很少,只有小猫叁两只。她心里一慌,回头的瞬间,下颚却被人倏地用力遏制住,迫使她抬起头来。蝶翼般睫毛掀起的同时,她对上他深沉如海的眸子。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李沫琀的心跳如同乱敲的鼓点,毫无规律。韩业臻微垂着眼睛,睫毛浓密的眼下透射淡淡的剪影,显得眉峰下的漆黑眼眸,深幽如渊。他冷着声音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李沫琀的眼神有些闪躲,下颚想往后缩,却被男人捏着牢牢的,动弹不得。学校的事情她根本没打算和韩业臻说。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她都是一个人自己扛下来。习惯了。她红唇轻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韩业臻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里带有有一丝探究,打量了半晌,又问:“怎么换衣服了?”她没想到韩业臻连她早上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记得,很多男人对这方面并不敏感。她决定忽悠到底:“摔的时候弄脏了,就换了。”韩业臻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凝聚了些暗沉,一字一句地启唇,“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她身体一僵,无措又惊慌抬眸看他。他神色如常,甚至蕴着一丝严肃,乌黑的眼眸其中不见半分波澜。
李沫琀紧张地咬着嘴唇,手指本能地拉直衣服下摆,避嫌般提醒道:“小舅舅,我已经是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韩业臻衣领包裹下的喉结晦涩地滚动两下,她身上有哪个地方他没看过。他真的很想说,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小孩子,她会流水,会高chao,高chao的时候会呻yin,而且叫得尤为诱人。在寂静狭小的车厢里,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低的沙哑,“那你老实告诉我,伤是怎么弄的。”人年轻的时候总有一些奇怪的坚持。就像李沫琀,一向乖顺柔弱的她,在这个问题上,仿佛要跟韩业臻杠上了,缄默不语。韩业臻冷冷地逼视着李沫琀,她的下颔在他钳制下微微仰起,形线优美而脆弱纤细的颈子露出来,像是单手就能折断。微微阖着眼,长睫轻轻抖动,就是不肯正眼看他。韩业臻眸光流转间,眼底隐约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他的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猛地覆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没有松懈,另一只大手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钻进她的衣服下摆。李沫琀脸都白了,男人龙涎香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感官,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柔嫩的肌肤传递了过来,很烫,直接烫进了她的血ye里。她惊惧得小腿肚子都在打颤,心里一阵阵的紧缩,有些挣扎起来。原本拽着衣服下摆的手改为握在男人的手腕上,想阻止他的进入,却摸到腕上冰凉的手表。那晚的回忆如同汹涌的chao水灌入她的脑袋里。她手心里全是冷汗,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眼眶立即红了。“小,小舅舅……”她那点抵抗如同瘙痒,韩业臻菲薄的唇贴在她耳畔轻吐气息:“我帮你脱衣服,还是告诉我事实,选一个。”低迷的声线在车厢里危险地扩散着,极为蛊惑。李沫琀整个人紧贴在车门上,他的手指清瘦有力在她的皮肤轻轻地摩挲着,一下一下的,像在试探着什么。触感炽热,热着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她有一瞬的窒息,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舌尖,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他说的话,他的行为带着一种浓郁的僭越感。他却毫不在意并且得寸进尺,他的指尖已经碰到她文胸的边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能感到他的五根手指慢慢往她的胸上聚拢。她全身一震,腮边的肌rou一下子变得僵硬,明显地抽搐起来。用因为惊恐而变了调的声音哽咽着说了一句:“小舅舅,我说我说,求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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