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点点头，“那你也别抽太多烟哦。”程时宁应了声好。“来吧。”琳琅原地蹲下，cas笑嘻嘻地往她怀里钻，跟她撒娇：“我还以为你不来接我们呢，给我气得不行了。”琳琅抱了他起身，“你一天到晚这么小气，当心把自己气死了！”cas双手搂着她细细的脖子，凑上去亲她脸，“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大概因为知道她是自己妈妈，所以即使琳琅身上没什么特殊的味道，cas就觉得自己妈妈好好闻，好想一直挂在她身上。琳琅拒绝了他：“不可以，你很快就要五岁了，大孩子了，而且你又是男生，怎么可能跟我睡！”“可是妈咪也答应我和她睡！”“她惯着你，我又不会。”琳琅弹了弹小家伙额头：“总之你得听我的。”程时宁抽完烟，放好行李走到前面来，对cas说：“我也得听她的。”“琳琅，钥匙。”“哦。”琳琅把车钥匙递给程时宁，自己抱着cas坐到了后排去。cas问她，“我们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呀？”琳琅问：“你饿不饿？饿了就先去吃饭。”cas诉苦：“飞机餐好难吃的，我和爸爸都只吃了很少几口。”程时宁也懒得拆穿他。飞机餐确实不好吃，但是能点餐，他每顿可没饿着自己。琳琅让程时宁把车开到商场，今天cas刚回来，他想吃什么，琳琅也依着他。小孩子都爱吃汉堡，琳琅就带他去吃汉堡。还吃了鸡翅和薯条，大半杯冰可乐。程时宁问琳琅：“他吃冷的没问题吗？”琳琅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在cas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充当过一次合格的母亲的角色。如果是其他的妈妈，在面对孩子吵着要喝冰可乐的时候，大概率都是会阻止的。程时宁也看出来琳琅在这一瞬间的局促，他握了握她的手，说：“没事儿，以后慢慢的就习惯了，总能学会照顾他。”琳琅点点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在说，谢谢时宁哥。差不多五点钟光景，两人带cas回医院家属楼。程时宁觉得琳琅那套房子确实是有些窄，如果是他们两个人住可能刚好合适，但有了孩子以后，肯定会多出很多东西，比如孩子的玩具，书籍，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小玩意。路上cas睡着了，停好车，程时宁从琳琅手里把他接过去抱着，琳琅去按电梯。电梯里，琳琅和程时宁在镜面里对视。琳琅脸颊红红的，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在程时宁静默不语的目光里，她感觉到了那种彼此间不需要说明白的暧昧。要是程时宁主动说点什么还好，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看着她。看得琳琅都不好跟他视线接触了，不动声色转开了眼睛。回到家里，程时宁才问她：“要不要把孩子叫醒？”琳琅摇摇头：“他可能也累了，让他睡吧。”程时宁笑，“这时间睡了，大半夜醒了有你受的。”琳琅耸耸肩，那也没办法。后备箱里还有两个箱子，都是cas的东西，程时宁说下去拿，琳琅陪他。两人牵着手进电梯。又是先前那种氛围，又不说话了，又在镜面里看着对方。琳琅移开视线，去看一轮一轮的数字变换。突然程时宁转了身，在琳琅心跳加速时过来和她面对面，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然后毫无征兆地低头吻住她。琳琅抓住他的衣襟，趁换气的间隙提醒他：“这是家属楼啊，医院和医学院好多老师和同事……唔……”程时宁觉得她废话太多了，不想忍她了。两人在电梯里亲了好久。到了负二楼，门开了，琳琅要推开他，程时宁不让，随便按了个楼层，电梯又升上去了。琳琅：“……”中途他抵着琳琅额头，有点喘，嗓音也哑了，“想我没有？”

    你喝酒啦？琳琅好怕啊，好怕突然电梯在哪一层停了，突然进来一个熟人，正巧就看见她和男人在这里面搂搂抱抱，到时候传出去她也别做人了。她觉得程时宁骨子里对女人就是有一种降服的本能，既然这样，那就顺着他吧。琳琅点点头，说，“想。”程时宁垂眸盯着她绯红的唇珠，唇角勾起：“口是心非，我是一点没感觉到你在想我。”琳琅皱了皱眉，小声道：“想了。”点头终于回到负二楼，她率先走出去。程时宁点了根烟跟在她身后，黑色风衣似乎能带起一阵风。琳琅去开后备箱，他就把她抵在那里，空着的那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琳琅说他：“你是打算在这里耍流氓吗，程董！”程时宁吐了口烟，说：“我就想你真心实意说一句想我。”琳琅说他：“你好幼稚哦。”想了想，又说：“我刚才都说了想你，你还想怎么样嘛？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快变成cas了。”“老子像儿子，没什么问题。”琳琅笑，伸手去捏他英俊的下巴：“你喝酒啦？”程时宁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又开始说不要脸的话了：“还有两个小时落地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想，等我回来了，我一定要把你……”“闭嘴！”琳琅知道他说不出什么人话来，赶紧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说，我知道的！”程时宁咧嘴笑起来，笑得十分爽朗：“你知道什么了？”琳琅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抿着嘴不吭声，程时宁却弯下腰盯着她：“我一定要把你的户口簿搞到手，然后逮着你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琳琅脸更红了，头也埋得更低了。她心想，一定不是这样的，时宁哥变了，变得好坏了，他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琳琅一个人在炸毛，程时宁却把她搂在了怀里，“至于今晚你想要发生的那件事，我一定会满足你的。”“……”琳琅发誓，她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回到家里，程时宁去帮琳琅整理cas的东西。琳琅这套房子比较小，只有两个卧室，东西一多确实是不怎么好放。程时宁说：“实在不行明天就去我那边住，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直接过来打包。”琳琅手里动作停下来，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时宁哥，我想嫁给你，是想从我家里，嫁到你家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就住在这里挺好的。”程时宁大概是懂得她这点小心思了。他不会觉得琳琅拧巴，也不会觉得她追求什么仪式感，只是觉得这傻子成天把事情分得这么清楚，会让他很烦恼。cas睡得很熟，琳琅打了热水去给他擦脸擦手，程时宁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就是帮忙接一下水，再倒一下水。等琳琅给cas清洗干净，回到自己房间了，他从后面搂住她。“想我没有？”他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就扑打在琳琅的侧脸上，琳琅半张脸乃至脖子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嗯了一声，点点头，人就被程时宁抱起来了。卧室里的灯亮了半袖，这次程时宁没有做措施，他和琳琅都想着，以后cas身边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家里才热闹。凌晨两点，cas捂着肚子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房间里开着小壁灯，可他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浑身发颤，肚子也好疼，嘴里虚弱地在喊：“爸爸，妈妈……” 爸爸身上的味道琳琅在程时宁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cas的声音，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推了推程时宁：“你去看看，cas是不是在喊？”她一动，程时宁也跟着醒了，默了两秒，确实听到孩子的声音，赶紧翻身起来去隔壁。“爸爸……妈妈……好疼呀……”cas双手捂着肚子在打滚，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程仲亭半条腿跨坐在床沿，将他捞到怀里一看，小家伙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难受。琳琅也穿好衣服过来了，因为是医生，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多少有些淡定。她皱眉弯下腰，伸手按压孩子腹部，也就是cas手捂着那地方。良久，她对程时宁说：“应该是急性肠胃炎，马上送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