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在上海的他,除了按时寄钱回家,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只能祈求神明,希望母亲身体健康,无病无痛。
一段时间下来,萧铭对学校生活适应了不少。他了解到,何元青是医学院的学生,唯一和自己同堂的课,其实是他的选修课。
高齐跃不喜欢何元青,甚至说有点厌恶。因为高齐跃的原因,萧铭一直和何元青搭不上话。
高齐跃不爱读书,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李彧也是如此,两人真是臭味相投,难怪能玩到一起。
萧铭和他们不一样,他把每堂课的笔记都做得很详细,晚上回家后,就给高齐跃补习。高齐跃心情好的时候,愿意配合萧铭学习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使劲折腾萧铭,不把萧铭折腾得哭出来,决不罢休。
今天高齐跃心情不错,萧铭战战兢兢给他讲题,高齐跃的心思根本不在课本上,而是盯着萧铭白皙的脖颈看。
“那个,你听懂了吗?”萧铭抬起头,恰好对上高齐跃幽深的目光。
高齐跃瞥了一眼萧铭身上那件被洗得起球的睡衣,故意讽刺道:“我爸给你的钱,让你买件像样的睡衣都买不起?”
萧铭没反驳,只是软软地重复自己刚才的问题:“这题你听懂了吗?”
“没听懂,你再讲一遍。”高齐跃特烦萧铭一本正经的样子,真虚伪。
萧铭当真又重新讲了,可想而知,高齐跃还是没把心思放在题目上。
“明白了吗?”萧铭觉得这次讲解比之前更为详细,答题步骤一个没省略,高齐跃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听懂了。
“无聊,就你这种干巴巴的讲题方式谁要听啊。”高齐跃翘着二郎腿,啪的一下将笔甩到一旁。
萧铭本来就是个无趣的人,木讷又不懂变通,即便高齐跃对他百般羞辱,他还是觉得拿了高海舟的钱,就要尽心尽职给高齐跃补习,不能偷工减料。高齐跃打心底看不起萧铭,如果不是高海舟请他做自己的家教,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和萧铭有什么瓜葛。
面对高齐跃的刁难,萧铭还是和往常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话啊。”高齐跃的暴脾气上来,连音量也随之拔高,“养条狗都比你有劲。”
拿人和狗作比较,这是赤裸裸的羞辱,高齐跃却不以为然。
萧铭既委屈,又无助,他动了动唇,眼眶微shi:“我……不是狗。”
“哟,生气了?”看见萧铭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孔,高齐跃心情大好,他掰过萧铭的下巴冲向自己,“还学会反击了?”
下颚处传来的刺痛令萧铭秀眉紧蹙,苍白的唇直哆嗦,热泪在眼眶内打转,仿佛随时就会掉下来。只有在萧铭露出痛苦的表情时,高齐跃才觉得自己被他重视。
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萧铭看似对高齐跃言听计从,但只要他能避免和高齐跃交谈,就绝不会多说一个字。高齐跃不傻,萧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早就被他看穿了。
好啊,既然想躲着他,他就让他这辈子都逃不掉。
高齐跃松开了手,口气冷淡:“我看今天的补习就到这里吧。”
萧铭就像获得免死金牌似的,手忙脚乱拿起自己的书就要离开。不过,高齐跃可没那么容易放过萧铭,他轻声冷笑道:“我说补习结束了,可没说你可以走。”
一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高齐跃又想玩什么游戏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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