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是。我是被这种孤独中所承受的压力压地喘不过气,我有了孩子,我却又舍不得不要她,我的前程就在眼前,我只有抓住它,————太多太多,我没有人商量,我没有人宣泄————我太孤独。
幸好,我还有这样一群好同学。周国平说,孤独是人的宿命,爱和友谊不能把它根除,但可以将它抚慰。说的多好。
我不害怕孤独,但有时也需要抚慰。你最孤独的时候正是你最真实的时候,人的最初状态最终状态都是“一个人”:你在zigong里闭着眼睛,你在坟墓中满面尘土,那都是你。所以,孤独并不可怖。但它时常给你带来的消极————是的,我需要抚慰。
我一遍又一遍的抚摩着“伤痕手环”,内心一点点地平静,一点点地平静————
“毛毛,我会加油的。”
脸闷在被单里,这话,是对毛毛说,也是对自己说。
当我背着琴和毛毛来到小音乐厅时,这里已经人山人海。没有夸张,确实人山人海,走道上都挤满了人。征选试相当于是学院每年度的一次“隐性竞赛”,每个专业最拔尖的人才都会在这个不大的小舞台上拿出最“隐秘的才华”,因为,这时,不仅是著名音乐学院选拔高一级人才,同时,各大唱片公司、音乐团体、艺术单位也会来探场选苗子。对于低年级学生,也是观摩学习的最好时机。
我自入学以来也象这样挤在人缝里看过两场,记得那时,从这里走出的,大提琴神童张恋、“竖琴王子”溥凌,————只两年的功夫吧,这些少年人已誉满全球————
今天,轮到我了,我是否会成功?
我又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肚子————
前面的演出都很Jing彩,场内一次又一次地爆发热烈的掌声,我提着琴站在后台,其实,此时内心一点儿也不紧张了,因为这种氛围吧。毛毛他们总说我是“竞赛型选手”,越是激烈竞争我越是有劲,也许,那是骨子里天生的一种不服输————
“下面是小提琴专业,和三,”
我提琴走上台,台下一隅响起一记响亮的口哨声,我笑了起来,知道是毛毛他们在给我打气,扬了扬左手腕上的“伤痕手环”,
从容的抽到题,是道“意境题”。全场此时都安静无声,大家都看向大屏幕,这是今天的第一道“意境题”,前面的选手都是直接抽到曲目,而我,需要针对大屏幕上的画面配以适当的曲目。
屏幕上首先是一张伍迪.艾lun带着大黑框眼睛、忧郁得好笑的知识分子面孔,而后,不断闪回的是他近几年不同作品的片段,、、————这是他的“lun敦三部曲”——最后,画面停在他最近的一部作品:当克里斯蒂娜与埃琳娜在暗房里拥吻时,昏暗的房间里浸透了魅惑的红,美国和西班牙之间文艺范儿十足的□给影片带来了此时喧闹有趣的□————
诱媚十足的曲调已经从我的琴弦中漫开,我拉奏的是一曲,香艳悠扬中又带有点点忧伤,就象观看这部影片,颜色深红,如黎明玫瑰色的脸颊,滋味甜美,让人迷醉而悠幻,偏偏是浪漫而危险,热闹中有静,曲调好象在追赶着什么,可能是某个人,可能是某个意想———虚幻的象落地的雪,转眼间就隐灭了,却又实在的华丽娇艳,让你在渐欲渐迷中清醒地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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