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没办法，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就行。”

    他很清楚，苏乐阳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的他只求迅速一死，而不是想苏乐阳像对待蔡涛那样对待他。

    苏乐阳微微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细牙，配着那一张血脸，说不出的惊悚。

    “你说你被逼？当初说让拔下我爸舌头的是谁？说……我的时候又是谁？”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我当时就发过誓，如果我还活着，穷其一生也要报仇。”

    “今天上苍有眼，托了他们的福，你们落在我手里。”

    “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苏乐阳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小小的孩子，迎着淡金色的晨曦，说出的话含着滔天巨恨。

    “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引不起适，你们回避吧。”那个孩子背对着所有人，冷冷的说。

    所有人退进堂屋，院子里响起几声枪响，对于当初并没有折磨过他的，苏乐阳选择一枪一个结束。

    只留下那个瘦小男人。

    惨叫声足足响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任榆走出去，一枪结束了瘦小男人。

    此刻的他，几乎看不出他的‘人形’。

    “你做什么？”苏乐阳狠厉的盯着任榆。

    “折磨了这么久，”任榆淡淡道，“痛快吗？”

    苏乐阳抿唇不说话。

    任榆：“我很不痛快。”他指着自己耳朵，“听了一个小时，够了，我不想再听更长。”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个说法我赞成。”任榆说，“所以我对你说虐死的没有，虐活的才行。但这个时间不要太长，不要为了这么个败类，毁了自己。”

    “杀戮会让你身上产生杀气，而虐杀，只会让你产生戾气。戾气多了，本心就散了。”

    “你才十岁，未来的路还长。”

    苏乐阳怔住，半晌，泪落：“还有未来吗？”

    任榆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温柔：“当然。”

    他伸出手，迟疑半秒，将手覆在苏乐阳头上。

    大概这个孩子和杨小乐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乐吧，他总是会忍不住多点关注在这个孩子身上。

    “去洗洗吧。”他说，“别让这身污血脏了自己。”

    苏彬朝任榆鞠躬，用没受伤的右手抱起苏乐阳，苏乐阳这次没推开他，安顺的抱着他的脖子。

    趴在父亲肩上的他，看起来终于像个孩子。

    *

    大伙收拾一番，就着现成的食材做了点吃的，吃完后又挖了些地瓜，换上蔡涛他们开的大越野，下午三点多，到达基地大门。

    一到基地，朗稔下车出示证明，工作人员一看上面‘土豪鱼’，顿时震惊：“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

    “死个屁！”虞红冲出来，一把抓住工作人员的脖子，“他妈的这是庄厉说的吧！我呸！”

    她一动手，工作人员后面的持枪军人上前：“退后！退后！”

    虞红冷笑：“想动手？怕你呀。”

    任榆说：“和他们动什么气。”他冷冷盯着那名军人，“找冷峰，马上。”

    对上任榆的目光，不知为何，那人竟生不出反驳的心思，只得用内线电话拨了过去。

    工作人员本想说不合理，见状，也只得咽了回去。

    军人挂了电话，对任榆说：“我级别低，不能直接联系冷上校，但我已经将消息传达上去，相信冷上校会很快就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