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深,沉稳缓慢,以退为进,一直保持中立者应有的姿态,从善如流,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懂得如何审时度势,悄无声息地壮大自己。
“大人误会了。”叶邵夕冷淡道。
“误会?本王哪里有误会?”纳兰迟诺听罢这话,反而不走了,一撩衣摆坐到他的身旁,笑呵呵地道,“你瞧!你的样子,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叶邵夕瞥了他一眼。
纳兰迟诺顿时像抓到证据般的欣喜:“瞧!便是这眼神!当真是让人难忘……”
叶邵夕直接忽视。
纳兰迟诺见他这般,便知道他不是爱开玩笑之人,这才正经了下神色,道:“误伤人是本王不对,不过……请叶公子放心,你们的行踪,本王并没有透露给人任何一个人。”
他神秘兮兮地笑,英俊的眉目亮如星光,仿佛能够点燃一切死寂灰白的东西,神采灼灼。
叶邵夕沉默许久,微微低头,一缕墨黑光泽的长发垂落下来,落在耳侧。他冷冷道:“大人,门外有人等您很久了。”
言外之意是在送客。
纳兰迟诺挑了挑眉。
“你如何知道?”
“脚步声。很多。”
不多时,门外果然响起一阵凌乱仓皇的跑步声。几名小厮飞奔过来,嘴里急急地唤着“大人”,仿佛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怪不得……”
纳兰迟诺喃喃自语,离开之前,又不忘回身,话中有话地提醒一句:“叶公子,你可知道,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天下之大,像的人自然很多。”
对于叶邵夕的回答,纳兰迟诺淡笑不语,走前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才满含笑意,昂首阔步而去。
纳兰迟诺走后,叶邵夕又为床上的人掩了掩被角,不知过去多久之后,才听他喃喃自语一般地低叹一声:“我哪里需要什么保护,三支箭而已,我何尝不能够避开?”
叶邵夕虽然这么说,看来似是埋怨,但他嘴角微微浮上的笑容,却是骗不得人的。
也许让一个人走近心里,总是这般不知不觉,没有预兆的。正所谓情之所至,心之所往,也许便是这般吧。
叶邵夕突然想起小时候师父总是低低yin着的一首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师父yin着yin着,总是要忍不住地溢出泪来,滴落在面前的青石地上,溅出破碎的形状。师父亦总是负手而立,长望远方,就像在思念着远方的爱人一般。
少时,他还不懂,只是觉得那四个字四个字的句子很好听,因此每每师父yin诵的时候,便牢牢记在心里。
而那一日,当林熠铭奋不顾身扑过来的刹那,他似乎豁然开朗,内心深处那种模糊不清的感情也似乎终于找到一个适当的宣泄口,奔腾咆哮着涌出。
也许这就是师父说的,爱上一个人,便可生死无惧,至死方休。生生世世,不熄不灭。
叶邵夕猛然忆起,邂逅这人的一日,似乎是在数月前的阳春三月。
那一日,苍穹碧蓝,浮云柔软,天上飞鸟双双掠过,一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阳光洒进树荫里,斑驳错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很好看的光影。
青衫磊落,横剑赋诗,他与他一场比武,彼此之间,初见惊艳,再见相惜。
初相见时到底是何种心情,叶邵夕早已记不清楚,他只记得那夜那人飞扑过来,收紧手臂,护住自己,并在自己的耳边轻声道:“让我保护你,不顾一切,直到现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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