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舍……”余慕娴低头叹息。
窦方道:“何至于斯?贤弟还是要抖擞Jing神啊!”
“呵!说来皆是伤心事!”
扬手唤余顺端酒,余慕娴独饮过半坛后,便将奴契交还给余顺,要起跟在窦方身边。
闻余慕娴要赶他走,余顺先是痛哭了一阵表忠心。待奴契到了手中,窦方也许了官职,余顺才如梦初醒,端端与余慕娴叩了头。
见余顺之事已了,余慕娴便命府人为余顺备下百两的银票十张,附带些许地契,驾车送余顺去窦府。
目送余顺与窦方慢步出了余府,余慕娴醉醺醺地要府人关门,独在府中饮了三日女儿红。
等到第三日拂晓,余慕娴便摇摇晃晃地在新都的烟花之地大闹了月余。
除却与冯府的六公子抢花魁,余慕娴还在新都最大的赌馆中,赢了吕府四公子的妾室,更甚者,便是拦了唐府长孙的花轿,硬生生说花轿中坐的是她的正妻……
如是疯疯癫癫数日,便是引得楚宏德面前的折子累了一榻又一榻。
“这余慕娴真是混账!”拧眉将第三本参余慕娴的折子抛到地上,楚宏德冲着立在两侧的冯远山,窦方一行人大发了一通牢sao。
见楚宏德对余慕娴心生不满,冯远山随即进言道:“圣上明鉴。如余慕娴那等心性未定的少年,却是不堪大用的!”
“是吗?”楚宏德声音一冷,“冯爱卿是在质疑寡人的眼力?”
“臣……”冯远山面色一变,“臣并无此意呀!圣上!”
“那爱卿方才是何意?”楚宏德冷笑一声道,“爱卿对余爱卿多有微词,可是因寡人近日欲将吏部交与余爱卿……”
“臣不敢!”冯远山跪到楚宏德跟前,“臣只是心忧我大楚河山!”
“是吗?”楚宏德盯着冯远山的眼睛,正要再言,却见窦方朝着他拜了拜。
“圣上,臣知余相近日为何行为怪癖……”窦方直身道,“臣前几日曾去余相府上观礼……余相彼时还与臣道,他又一良策要献与圣上,奈何当日余相被旧事扰了心神,才……”
“哦?”神情稍缓,楚宏德往椅背上靠了靠。
余慕娴情场失意之事,他早有耳闻,但此事却是要经群臣之口传到他耳中方才能作数。
随手将案上的折子翻过,楚宏德心道,他却是又承了一次楚玉姝的情。
他送皇妹离新都时,曾言三年内,会迎其归朝。谁知这三年之期刚过,羊舌国便出了变数。
想过羊舌国送来的国书,楚宏德也拿捏不准,是将楚玉姝嫁与羊舌不苦,稳固两国邦交好,还是将其留与余慕娴,拉拢良臣好。
他若是有两个皇妹,便不用如此闹心了。
蹙眉记起年前与余慕娴在殿中的承诺,楚宏德道:“既是为情所困,那便靠情所解吧……传信与余相,便说这新都中的官家小姐随他选,一个也罢,两个也罢……若是喜欢,只要上折与寡人,寡人便赐婚于他……至于这朝事……便许他先在家中歇上几日……”
“那这些折子?”罗昌试探道,“可是要……”
“折子便尽数送到余相府上吧!”楚宏德扬扬手,示意窦方上前,“窦爱卿且说说,余相有何良策告与你?”
……
乾平六年,十月。
休高逸初次扣了两地商贾千余人。
而此时,恰是楚国收关税第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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