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狐狸似的透出一脸的狡黠。
也许太监大多是这样,善于拍马奉承,奴性十足。只是煌夜一想到这些日子里,伺候自己入寝的卫卿,那双乌黑晶莹、顾盼生辉的双眸,清澈纯净,不免心里有些排斥李德意。
「殿下,老奴给您宽衣了!」
李德意原是殿上太监,伺候皇帝早朝的,一时改不了尖细嘹亮的嗓音,煌夜点点头,便抬高双臂,让他脱去锦衣。
一番洗漱沐足之后,李德意便出去了,把铜盆交给小太监,然后自个儿在营帐外值夜。
「有事您就叫我,奴才就在外头。」李德意点头哈腰地说。
「嗯。」煌夜还没有睡意,便拿起一卷兵书翻阅起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像过了一年那么长,云妃那里要是稍有差错,他这个太子就该搬去天牢住了。
「卫卿……」煌夜突然想到,自从回来以后,就没再见过他,让他下去,还真的就不见踪影了,不,想必他是躲起来了。
从他那么生涩的反应来看,确实是第一次被人碰触私处,身体会变成那个样子,应当是吓得不轻吧?
煌夜放下根本没看进去的书卷,躺在软榻内,情不自禁地想,卫卿说不定再也不敢靠近他了……也罢,随他去吧!
煌夜觉得气闷地长叹一口气,翻转身子,面朝里侧而卧。
营帐幕布上绣着朵朵祥云,在夜里就是暗黄色的一片,而在营帐的底端,倒映出一个小小的黑团子。
「嗯?」
煌夜吹熄了身旁的烛灯,外边月色皎洁,这黑影就更加清楚了,是弓着脊背,扎着书童发髻的卫卿。
他是守在那里吗?就跟往日一样,跪坐在软榻边上,默不作声。
不知为何,积郁在煌夜胸口的不悦感都一扫而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浅笑,但是他没有叫卫卿进来,而是就这样躺着,看着他蹲守的身影,直到一夜过去。
※ ※ ※
鸡鸣两遍以后,卫卿就醒来了,天还没有亮,空气里充斥着河谷上青草的气息。
伸直双臂,揉揉酸涩麻木的双腿,在太子营帐后头露宿可不好受,卫卿却很开心,昨晚很安静,没有出状况。
昨天傍晚,青允好奇地问他,到底和殿下做什么去了?他要换了一身衣裳回来。
卫卿就回答,山路上有刺客埋伏,太子杀了他们,他帮忙搬动尸体,血就弄脏了衣服,所以和农夫买了衣裳才回来。
「原来如此。」青允点头,笑说卫卿真好命,有武艺高强的太子保护。
「我也不想的……」卫卿低声说,他不会武功,在紧要关头,只能看着煌夜孤身奋战。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学武了。」青允亲昵地抚摸着卫卿的头,他看起来就像小兔子似的,怯生生的可爱极了。
「我已经够大了,都九岁了。」卫卿不满地拨开青允的手,脑袋里突然想到,太子爱抚他时,说的「你也该有这个经验了。」
——卫卿的脸颊一口气红透了。
在乡下,女孩十二岁就能嫁人了,当然,男孩得过了十四岁才能娶妻,这些都由父母兄长告知,身为孤儿的卫卿,还不知道这种事情。
当煌夜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灼热的东西在腿间厮磨,那火热的感觉,好像连脑袋都能点燃,意识化为一团浆糊,什么都考虑不了。
但是,因为对方是煌夜,卫卿丝毫没有恶心抵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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