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她祖父家,她祖父曾经是我的老师……”
话没说完,东子就明白了,怕是苻秋从前没少挨打,留下Yin影了。
但最终苻秋还是点了头。
当天晚上,苻秋屋子里的烛光灭了又亮起来,东子从隔壁钻进他房间,低头熟稔地收拾起行李。
苻秋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来来回回的背影,久不久出了声,“不用收拾太多东西,要是不成,还得回来。”
苻秋对此行希望不大,这个皇后是他娘选的,面都没见过,他现在简直是狼狈鼠窜逃出来的,手上没兵没权,让人帮忙简直有点空手套白狼。苻秋越想越丧气,干脆下地走到东子身后,按住了他正拿起一个鼻烟壶的手,指腹暧昧地在他冷冰冰的手指上摩挲。
东子的耳根刹那就红了。
没片刻,大概是半拖半抱地让东子上床陪自己躺会儿,苻秋吹灭烛火,才爬上床,东子直挺挺地躺着。
“进去点儿。”
东子的身躯挪了挪。
苻秋张着一双大眼,望着床帐子,帐子上挂着的镂空小铜香球晃了晃。
“父皇从前最信任的老臣,就是方太傅。父皇驾崩后,太傅就告老还乡了,走前母后还让他过去后花园说了会儿话,也许说的就是我和皇后的亲事。”
东子默默听着,察觉到苻秋的手指绕上了自己的手指,没躲开,黑暗让他觉得很安全,便由他去了。
“我小时候没少挨方太傅的打,除了太傅,再没别人敢对我疾言厉色。现在想想还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躲好。”苻秋似乎笑了笑。
“那时候老是做错事,墨汁洒了刚写好的字帖,笔滚到桌案下面去找不到了,爬树掏鸟不小心把鸟给捏死了……这次更离谱,我把江山弄丢了。”苻秋声音低哑,“没有面目去见太傅。”
他叹了口气,想了又想,被抱住的东子腰都僵硬了。苻秋也没撒手,脸贴着他的心口,“要不不去了,江山什么的,我也不想管了。开个酒楼,安安生生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东子没说话。
他动也没动。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抬起手来安抚地摸他的背脊。苻秋心里想着,退堂鼓本来鼓点如雷,他想了一晚上,觉得此计可行。他才十五岁,为什么要全搭在这江山上,世上那么多好吃好玩儿的,他都没有享用过,却要为了这和他没什么大干系的江山做些铤而走险的事情。
二十个武功高强出神入化的暗卫都只剩下了六个生死不明的。何况他还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射射箭,能做什么?
东子平静无波的声音从近处响起,“今日秋蕴楼里来了人。”
“谁?”
“青州知府。”
“……”
“白纯砚能找来绝不是偶然,他能发现皇上在这儿,别人也能发现。”
苻秋心里荡起了细小不绝的波浪。
“从小你就是太子,坐上皇位,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大事都有人挡在你前面。先帝、太后,还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皇上从未听说过的暗卫,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许与你素未谋面,却为你和大楚江山献出了宝贵的性命。”
苻秋察觉到东子的手贴上了他的背脊,但那抚摸不是安抚,而是一种支撑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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