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罩着?像对朕这样?”苻秋掐了掐他臂上肌rou。
东子撇嘴,“要不哥也去弄一个崽儿,将来帮你罩着。”
苻秋手劲猛加大,东子蹙眉,疑惑道,“怎么了?”
一看他那无知的样,苻秋就来气,遂抬起一脚把东子踹出被窝,懒得同他说。
两个月后,皇后终于有孕,苻秋乐得可以不用去凤栖宫。
宋太后一听方殊宛怀上了,便要去皇家寺庙为皇嗣祈福。天刚擦亮,帝后二人带着宫里的嫔妃,在蒙蒙天色里送走宋太后。
苻秋回转身去,一握方殊宛的手,就皱起眉,“皇后身子弱,叫太医多看着点。”
方殊宛似嗔非嗔,“皇上也知道疼人了。”
东子站在一边,眼珠随飞过天际的一串鸽子转动,小指在耳廓里打个转。
宋太后不在宫里,东子就不用两头跑。苻秋琢磨着自己要过几天小别胜新婚的日子,相聚的时刻总该多些。
不料黄昏时从承元殿卸了差,东子便不在宫中了。
独院里没人,昭纯宫也不见人。苻秋一时火冒三丈,只得去探望皇后。
方殊宛正对镜坐着,一婢女在旁捧着漆盘,里头杨木梳子,金簪子,花簪儿多的是。方殊宛头上还插着些,神情看着恹恹的。
苻秋走来便道,“方姐姐想什么呢?”
方殊宛给吓了一跳,嗔道,“皇上来也不见人通传,底下人都睡死了么?”
“朕叫不传的。”苻秋找个椅子坐着,懒洋洋靠着椅背。方殊宛的屋子,檐下多了一对鹦哥,俱是雪白的羽毛。苻秋走去,想伸手逗逗。
方殊宛忙叫住他,“两个才提回来的,凶得很,仔细啄破皇上的手。”
苻秋拢起袖子,换了主意。静静在旁坐着吃茶,等方殊宛头发散着了,婢女伺候着梳头,才取过梳子,叫宫人都退出去。
“皇上有话说?”方殊宛将衣领扯直些,转脸来问。
“母后离宫前,可同皇后说得些什么?”苻秋边说话,捏着梳子把玩。
方殊宛略失望,摸着自己肚子,有些魂不守舍。
“方姐姐听了什么,但说无妨。”苻秋心内一跳。
方殊宛一咬嘴皮,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门口将外面守着的宫人打发得远些,才回来同苻秋说,“母后有喜。”
苻秋随口道,“你有了身子,母后当然是有喜的。”
“不是……”方殊宛粉面窘得通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苻秋这才蹙眉,梳子停在他脑壳上,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母后同你一样,也有喜?!”
方殊宛沉沉点头。
只说那天晚上,方殊宛去给宋太后送点东西,宋太后第一回见她是有些不满意的,方殊宛心细如发,自看了出来。
便把从方家带出来的几件Jing巧物事收拾出来,还亲自给宋太后做了两道开胃口的汤。她是头一次不经传召就来,眼珠子紧张得不敢乱看,门口见是她,虽还没名没分的,都知道将来至少也是皇帝的一个妃子,都不拦她。
方殊宛到宋太后跟前吃过一次饭,就记得怎么进去。
“太后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门虚掩着,臣妾也糊涂,不懂礼数,就进去了。”方殊宛眼睛低着,慌乱地在地上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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