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亲切的称呼是能拉进彼此的契合度的,我以后便唤你雪衣,不过即使你说不出来,但是也请你张口唤唤我,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是否心口如一地叫着我的名字。”雪镜风将身子凑近了他,望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戏慰着。
无埃雪衣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任她扯着些歪理正说,只当春山如笑。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以行动上来配合默契也行,明日咱们就共骑一匹马,也许效果更显著。”雪镜风见他不回应,便无所谓地另外建议。
闻言,无埃雪衣脸上的笑似顿了一下,算是明白,摆在眼前只有两条路,他必须从中挑一条来走。
自然比起共骑,他乐意开口,不过……他踌躇了片刻,思考着如何唤她才好时,雪镜风适时帮了他一把。
“妻主呢,是人前需要唤的,私底下供人探视时,便唤我……风儿。”说完风儿那两个字,雪镜风不由得寒了一下,她心底暗讽,她不信他能叫得出口。
事实上,无埃雪衣没有雪镜风想像中那般迂腐,甚至通透到了一种清风拂岗自不动的地步,他如水洗银月般一笑,迎着雪镜风微微错愕的目光,启唇唤着那两个字:风、儿……
霎时让目含得意神彩的雪镜风脸色晴空转Yin,暗自咬牙道:这假仙,果然有几分功力!
于是之后便是变本加厉地变着法儿来使劲折腾,换句话来说,她雪镜风算是卯上他无埃雪衣了!
快到百花国边境地段,他们再次改头换面,不再策马急赶,倒是在外镇边买了辆简易马车代步,而这时雪镜风倒是有空,在路上寻着些染色材料,捣鼓一阵子,便替无埃雪衣银发上色。
无埃雪衣倒是对她很放心,任着她弄些奇怪颜料涂抹在他的发上,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第二日清晨,他起身洗漱,但见一头可比火鸡还要艳栗三发的头发时,他似入定了的高僧般久久伫立在溪边没有动弹。而雪镜风为了观察他的反应一路悄悄跟随,蹲在矮丛树堆中,不意外地窥得他的所有表情,眉眼弯弯似馋足的狐狸般,凤眸泛着晶莹,肚子都快笑痛了。
当然头发的事最终还是染回了正常,毕竟顶头那一头的色彩光圈,无埃雪衣丢人她亦容易招惹白眼。特别是自此他一改往常留守的毛病,顶着那头彩发总是几步之遥的跟着她一同进城采买一些日常品时,那脑子总是八卦Jing神极度泛滥的百姓们,各种联想,各种猜测,指指点点,七言八语地来回扫视着他们窃窃私语,最终在一位热情大妈的彪悍劝慰之下,雪镜风一头黑线地决定妥协了。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娃啊,做人得赔良心!你相公就算顶着个怪头,呃……可是你也不能抛弃他啊,你看他可怜的一路不离不弃地跟着你,你倒是忍心不理他啊,呜,大妈可是过来人,呜……被人抛弃的人好可怜啊!”
雪镜风旋目一看四周,发现那就是一束束指谴责的目光。于是她危险地眯起双睫,她是不忍心,其实她原本的想法是,直接替他落尽三千烦恼丝,让他好与佛论道,长伴青灯,进一步培养他超俗的气质!她瞥了他一眼,不用开口,舆论便替他讨回了公道,这假仙功夫日行渐长了,她幽深不定地盯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灵光一闪,雪镜风于是Yin恻恻地笑了。
在马车上无埃雪衣,最爱侧卧在榻,映着醺光看书,倒有种艳阳朝若水,惹人目偷窥的美感,雪镜风却只要一上马车,便是晕晕沉沉,似睡非睡,于是她决定借次培养一下无埃雪衣的时间观念,与久坐不动的懒怠性,便有了以下的霸王条款,防止她久睡不醒,他必须每天三个时段,早、中、午都须开口唤她呢称,照顾她吃食。看他只要一书在手,万物皆成背景时,雪镜风故意制造些声响道,防止他眼神只专注在书中,建议他最好每隔一个时辰便需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她片刻,方能看书,否则他们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些夫妻情绪,便会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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