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存文件的时候,他的余光忍不住落到了排在最后的几个文件夹上。附带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八年前的旧文件了。
他将文件打包,邮件给同事,又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沟通了大概有半小时之后,确定了一些草稿细节,其余的决定明天去公司了再详谈。
做完这些,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三下,又三下,最后他还是点开了它们。
一张张像素不太高,颜色也有些失真的相片在屏幕上排列了出来。
基本都是同一个人的相片,少年的脸看起来纯真又充满了活力,他在定格的时间里笑着,闹着,看向镜头的时候带着一点别扭和不自然的僵硬。
厉海慢慢翻着,最后目光落在了年少的自己和对方肩并肩合照的相片上。背景是家里的客厅,对方吊着一只胳膊,凑过脸来,自己笑得很傻。
他关了页面,觉得脑子又有些开始不清醒。否则都过去这么久了,无数个因思念而难熬的夜晚都挺过来了,为何只因为一个旧梦,就让自己又陷入了那种苦涩的感觉中呢?
大概是太久没生过病了,所以难得脆弱吧。又或者只是孤单太久了。
下周末好像有一场联谊会。
厉海爬上床前迷迷糊糊地想到,不如这次就主动报名参加吧?
事实证明,厉海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偶然的情况毕竟只是偶然,也只存在于偶然中。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神清气爽,也不再有任何发烧的迹象,如果不是柜子上还摆着水杯和药片,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厉海记不太清之前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却依稀还有那种悲伤的感觉,不过他倒是记得自己要去报名联谊会的事。
其实彻底清醒以后,他又有点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了。可……给自己一个机会,未尝不是好事。
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的代价就是从恋恋不舍中脱离,去接受新的东西。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能够理智地区分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什么是必要,而什么是不必要。
早晨的例行会议结束后,他主动去了趟办公室,活动负责人一听他要报名联谊会,整张脸都开始放光了。
“这次的活动一定会空前的成功!”负责人尖叫着跑去打电话,一个上午的时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厉海终于开了金口,打算为终身大事打算一下的事了。
距离进入旅游旺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厉海不算太忙。新西兰的事还在商议之中,他一边慢慢翻看资料,一边在网上查询国内其他国际旅游公司的市场价目表。
十分钟后,一通电话被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厉海之后想起来,也不知道这一系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算不算是一个预兆。
发烧,突如其来的痛苦,许久不做的梦以及……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突然有些心悸的感觉。
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以为是感冒并没有痊愈。
电话那头,和自己一个部门的同事——张择一大呼小叫道:“厉海!你绝对猜不到!你猜怎么着?!”
厉海无语,“你到底是要我猜啊,还是不要我猜啊?”
“猜猜看啊!”张择一哈哈哈地笑,“你猜中了晚饭我请!”
厉海一勾嘴角,钢笔在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利落一转,“大力的老总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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