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影子，他不是当事人，也没经历过谈话，有点弄不明白那是个怎样的过程，也不能随口妄言半句。可李文凯显然根本不想记起那段日子，他看起来相当痛苦。

    白良恍然明白刚进五队的李文凯为什么会是那么一副摇摆不定，自暴自弃，又抑制不住的纠结状态。

    “然后突然有一天，李处把我接走了。”说到这里，李文凯一哂，道：“我养得差不多后，就去八处报道，李处让我进五队，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你是李处亲自要回来的？”如果李文凯进八处是因为李处，这二人之间那点小动作倒是说得通！

    “他拿着我爷爷的推荐信，”李文凯咧嘴，道：“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走。”

    “你爷爷好牛啊！”白良下意识鼓掌，随口道：“就像他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天一样，他跟队长一样，算无遗漏，太厉害了！”

    “？”李文凯却像是突然被击中了燃点，蹭得一下烧了起来，急道：“你说什么？”

    “？你爷爷好厉害……”

    “前面。”李文凯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边，道：“前面那句。”

    “算得准……”见李文凯依旧盯着他，白良恍然，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失声道：“和队长一样……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队长她……”白良欲言又止，队长和别人不一样呀。

    “队长来了后，李处给我加了一项任务。”李文凯没有逼着让白良说下去，反而又说起八处处长，李茂伟。

    “他让我注意看队长是否有违规行为。”

    “！”李处为什么让李文凯盯着队长？白良明白在家里时，李文凯那句话的含义的同时，他也懵了，这是个什么组合！

    “队长很厉害，刚开始我什么都看不到，后来我们住一起了，我看到的最贴近违规的也只是擦边球。”见白良翻他，赶紧补充道：“我头一次喊她一起住是真的觉得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酒店不安全！那时候李处可还没找我，而她不是拒绝了嘛！后来她自己去的，也不怪我！”

    “……”白良猛白了一眼，还有理，成了队长自己找上门被监视的了？然而转念一想，队长肯定知道这件事，所以那二人的对话成了那幅，他分明在场，他们二人的每一字他都认识也都懂，可他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样子！道：“你说的擦边球是指西城拐角，丁二对梁西林的那件事？”

    “不止那一件，还有江大生。这世上确实有一个江大生，”李文凯又是一哂，她就是江大生，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江大生这个人物，确实存在，履历中出现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他甚至可以找到江大生的毕业照。

    他接着道：“张明和王小幺是杜撰的，可丁二这个人物确实存在，并且她在那群保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李明伟最忌惮的就是丁二，而丁二是可以和李明伟这个“老大”平起平坐的人物。

    “这个我们以前说过……”

    “不……”李文凯摇头，斟酌了一下自己想表达的内容，似乎感觉自己说不清楚，自嘲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也许是她这个丁二太像了，所以李处才……”

    “李处让你看的是队长，而不是丁二。”白良打断李文凯的话，他的头都没有抬，只一直盯着自己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笔记本，噼里啪啦的又敲打了一番，才转移屏幕，建议道：“所以……我们现在把这两个人物分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