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我疆土,劫掠我百姓,使我人畜不得安宁。天性如此,本不与气候相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等但恨有生之年,不能见大华灭四夷八荒,独占大好江山,岂能效东郭之举,饥饿百姓,寒我臣民,以我中原钱粮,资此血仇之敌!王大夫所言不仅可悲可笑,其心更为可诛!”
李圣平接道:“元卿所言,就是朕所想!不过元卿拉不下脸,不舍得说重话,那朕来说。匈奴人是什么人?是大华的仇人,连年劫掠边民,边关七十二塞,城城是我大华子民的鲜血铸成!如此血海深仇,朕恨不能寝其皮食其rou,你们王家倒好,让朕从大华百姓的田里搜刮粮食,献给匈奴?其心何止可诛,简直该族!匈奴西戎,素视汉人为两脚羊,知道什么是两脚羊吗?就是把咱们汉人当做随随便便杀了炖熟吃的羊!这样的人,到了你王涉峰口里,竟然也成了可以招抚的对象?哦……朕明白,因为匈奴人杀的、吃的不是你的子女,别人的生死,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何曾看在眼里?”
衍衡先生张张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
他本有心阻止李圣平说出不合仁道的话,但是王涉峰的馊主意连他也看不下去,于是他和一旁观政的天问先生对面看看,都假装没听见不知道。
李圣平继续说道:“正好,朕近来为了赈灾、筹备军粮,国库私帑都空着,粮仓也没存粮了。听闻你王氏富甲天下,存粮无数,既然你有舍己为人的心,那也不必舍近求远地救助匈奴了,先填饱朕的私帑吧!朕将你九族男丁尽数捆做两脚羊,将你九族女眷充入军中为ji,将你家产抄没国库,再给你树碑纪念,为你扬身后盛名,你可要心甘情愿,不要恨朕才是哪!”
闻言,王渡云拿不定李圣平是说说就算还是真打算这么干,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形一晃,险些晕过去。
李圣平又不屑地看那兄弟两个一眼:“自己做不到的事,别拿来要求他人!简直丢尽了儒生的脸!还有谁有异议?朕的话撂下了:匈奴,要打,不仅要打,还要彻底打死!西戎、高句丽、倭奴南蛮,都是我大华死敌,必须打残、打废、打死!对此点的异议就不必提了,再提朕就当你们是汉贼国蠹,按通敌卖国处置!”
☆、了局
“启奏陛下,臣有上奏。”文官之列又出来一个人,看官职也是个谏议大夫。
李圣平对这人没印象,不过他都把丑话说前头了,若这人不知轻重,正好直接打死立威。
想到这,李圣平道:“说。”
“启禀陛下,臣以为,保家卫国,非仅是将士本分,亦是我辈本分。古有班超投笔从戎之赞,亦有周郎儒将之美,臣虽不才,亦慕古人之风也。然则文重武轻,固大华百年之本,世风难易,积俗难迁,一时骤变,恐民心不服,士子怨望。陛下建学宫,以臣愚见,是为国举才、养士之议,臣等不敢有所怨望。然则千年旧俗一日变更,激起千层浪,恐致时局不稳,有违陛下初衷。陛下细想,恃才自居,不与凡人比,本士人之天性,非为故作;以其立心于天地之间、存志于高山野鹤,故书华自傲也,忽而却与武夫平肩;数十载寒窗苦读,不及学宫三年之学也,尽心血为学,却为劳力者鄙,臣为士人悲也。”
谏议大夫武书令说完,不由得闭上眼等李圣平发落。他是抱着削官、丢命的准备说这番话的,他觉得再不为文人说话,儒生真要被踩到尘土里去了,所以虽然前有死路,他仍然满心悲壮地站出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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