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都不是他们这些刚刚入学的小学徒能对付的了的,因此所有未成年的孩子都被禁止进入这片丛林玩耍。
林子外面已经有两辆玄gui车在等候他们了。所谓玄gui车是巫咸族一种独特的交通工具,主体是一种名叫玄gui的灵兽。一般的玄gui光是gui甲就有一辆马车一般大小,青蓝色的gui壳上蜿蜒着自然却有规律的花纹,长着红色的鸟头和蜥蜴一样的尾巴。这种动物十分通人性,虽然被称为gui,爬行起来却跟蛇一样迅速,而且是水陆两用十分方便。被驯化的玄gui背上各托着一间小小的车厢,形状宛如玲珑的小屋,翘起的檐角上还挂着风铃,在奔腾入巫峡的风流中铃丁作响。
那车险看起来只能容纳两到三人,可是只要打开布满木质雕花的车门,便会发现里面的空间比看上去要大出十倍不止。高高的车棚上吊着红灯笼,两侧的座位上铺着柔软的羊毛毯坐垫,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碟小点心,有牛舌饼、南瓜饼、豌豆黄、山楂糕、龙须糖等等孩子们最喜欢的甜食。一侧的小书架上放着很多本杂志一类供人消遣的读物。虽然从修炼场回到巫咸族要花上半个小时,但有了吃的看得,孩子们就能乖乖的坐在车厢里,而不至于因为无聊把车顶都掀翻了。
迦南跟在海洹和萨洛后面上了车,鹿鸣随后也爬了进来。另外还有两个女孩两个男孩他都不认识。几个刚刚见面不久的少年最开始各自默不作声地坐在车厢里,也没人好意思最先伸手拿东西吃,直到脸皮最厚的鹿鸣最先傻笑一声,“你们都不饿吗?我可有点儿饿了。”然后就伸出魔爪抓起一块山楂糕大口往嘴里塞。一个女孩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气氛这才有所缓解。八个少年不一会儿就相互自我介绍并且聊起天来,到底是年纪轻轻的岁月,很快就打成一片了。那两个同车的女孩都长得相当可爱,迅速引起了鹿鸣和另外两个男孩的兴趣,然而迦南在这方面一直都比较闷sao,就算喜欢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表示,所以他默默拿了本,抓了块绿豆饼,一边吃着一边看起来。
“喂,你不是迦南吗?”活力四射的声音,迦南不抬头也知道是鹿鸣。但是他还是抬头了,冲他唯唯诺诺一笑,“是啊,好久不见了鹿鸣,假期过得还好吗?”
“好啊!就是差点以为自己要当不成巫师所以郁闷了一阵。好在后来青夷师父还是收我了!”鹿鸣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迦南其实很羡慕鹿鸣,即使对方成绩差的离谱,而且比单亲的他还要悲惨,是个被收养的孩子,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鹿鸣总是可以那样无忧无虑充满生命力的样子。
迦南往旁边挪了挪方便鹿鸣坐下。鹿鸣用眼睛往一旁的海洹那边斜了斜,“哎,你看那不是咱们班草,还是一副别人都欠他八百万的逼样…”
迦南咳嗽一声,压低声音,“你不觉得你说话声音有点儿大么…”
“大怎么了?你信不信就算我在车里放炮仗他都听不见?”鹿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的海洹忽然睁开一双修长的凤眼,目光锐利地射向他们两人,鹿鸣一瞬间噤声了。
“尼玛……还真让他听见了……”
迦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那么大声就算是聋子都能听见了吧?
玄gui车迅速驶出林区,奔向巫峡的方向。两侧的山峰平缓地在中间相接,形成一个形状优美的山坳,正中一条长河徜徉向前,水波沉静地喧哗着。玄gui大步迈入水中,悠闲却迅速地随着波浪向前游着。少女们将头探出木窗,河面上清凉的风吹着她们的发丝,后面山峰翠绿流云雪白,一派恬淡唯美的景色。再往前一些,山峰变得险峻,距离也更近。中间的河床一下子深了下去,水流愈发迅疾。那便是巫峡,那条河便是巫溪。巫咸族世代居住于巫溪畔,两侧尽是陡峭到似乎随时要合拢在一起的悬崖绝壁,下方只有一片银白色的河滩上铺展着一片青草。巫咸族人的房屋便都蔓延在那些刀削斧刻一般的悬崖上,木质的建筑巧妙地与山体结合在一起,飞翘的檐角宛如金翅浸沐在夕阳暖橘色的光线里,悬崖上碧绿的藤蔓沿着房椽攀爬,门窗上古朴的雕花被静静地渲染上Yin影。建筑和建筑之间错落有致,用攀爬在峭壁上的长廊飞桥连结。在峡谷变得窄细的地方,甚至有飞跨峡谷的栈桥,无数桥梁栈道纵横交错,形成复杂而庞然的虹桥体系,与天然的环境水ru交融。若是站在峡谷中间顺着巫溪往前看去,整座城市似乎是飞在峭壁之上,直登青云之中,苍鹰从中盘旋呼啸,壮丽苍凉中又不失Jing妙复杂,让人直叹鬼斧神工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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