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在他脑子里盘旋,每个字都长著小翅膀,就在那儿盘啊盘的。周成鸣以前有个保镖,男的,他俩好上了,後来周成鸣忍不住又勾搭上了别人,想和那女的结婚,就打发了他一笔钱,最後如他所愿,那人真的就不见了踪影,他像个泡沫一样吧唧就破灭了,连点蒸汽都没给周成鸣留下。这三个月,周成鸣就又要死又要活了。许廷章琢磨著,其实不太对。自己和周成鸣完全就是两码子事,陆建辉对他千依百顺,又有许竟这张王牌在手,不可能弃他出逃,他见过的女人多的数不清了,怎麽地也不会让人勾了魂去的。他的七魂八魄都在陆建辉那处悬著的,哪个女人有本事帮他把魂勾回来,他就肝脑涂地来佩服她。
许廷章进了许竟的房间,陆建辉正趴在书桌上睡觉,背影看起来是太累了。他走过去,默不作声地顺著陆建辉的发尾,他那头的黑发很浓密,没打理妥当就乱得特糟糕。他本来睡得挺好的,被许廷章弄了几下,不太安稳地把脸更往胳膊里埋,梦呓道:“你别闹我了。”许廷章觉得好玩,把一小绺头发缠在指尖上,又放开,连著玩了几次,竟奇异地把它顺平了。没过多久,他把陆建辉轻柔横抱在臂弯间,抱进了自己的房中。那床的床罩头尾互相调转,床面是满满的皱纹,枕套也弄错了,这些都是许廷章的劳动成果。
不过,总比残留著昨晚的犯罪证据要好。那张床被现在让他揉成团,惨不忍睹地缩在了浴室的门後边。陆建辉又睡上了这张床,睡梦中也直皱起了眉头,他翻过身子,蜷缩在了被单底下,这睡姿有些防备在里面。许廷章瞅著就心痒痒的,他屈膝跪在了陆建辉旁边,漂亮的脸蛋上露著好色的样儿,两只手伸进了被单,摸在陆建辉温热的身子上溜了一圈,隔著衣服摸到了淡微的体温。他是很想再碰陆建辉的,可是他知道不行,许竟随时可能回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倘若儿子发现了他们两个的事情,这个家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双手从被单内拿出来,许廷章就无力地在床上躺了下去,他夹带著烦闷说:“总是见不得光,真像是偷情呢……”陆建辉睡得正香,他闻著被子里的阳光味,身後有股热量贴了上来,随後他就感觉被包围著熟知的蛊惑人的气息,他在内里挣脱不得,渐渐地,他就习惯了,他就沈浸在了这样的气息中,浑不自知地靠进了许廷章的拥抱,安睡无梦。
夜间晚饭後,许竟在厅里看卡通节目,他嘲笑著里面的动物角色很弱智,偏又看得津津有味的。陆建辉在厨房清洗著锅盆碗碟,刚用抹布擦拭好了抽油烟机,一个转身却撞进了宽阔的胸膛,他吓了一跳,後退两步,慌慌张张地朝许竟望去,低声说:“许先生,你别放肆啊,小竟在家呢。”许廷章也往许竟看了一眼,见儿子的注意全在电视上,他便逼近了陆建辉,浅浅的笑满是不怀好意,说:“他看电视呢,你怕什麽?让我摸一下。”话未了,手就不客气地往著他的胸口摸上了。
陆建辉连忙打开了他,脸容上浮现了愠怒,又融合著少许羞窘:“混账东西,你疯了你,你注意一下场合好麽?!让小竟看见了还得了?”他压著嗓子斥责道,拿著抹布就砸向了许廷章,调转脚跟就走向了门口,许廷章避开了他扔来的油腻腻的抹布,有点生气了,三步并作俩地赶在他离开厨房前拦腰搂住了他,Yin狠地在他耳边说:“今晚上我房里来。”陆建辉犹如受惊的小猎物般,他奋力地挣扎起来,又顾忌著许竟不敢出声,没几次,他就发现火热的硬物贴著他的tun部,顿时,他的动作都静止了,“许先生,我怎麽去?”半晌,他沙哑著说话了,一瞬不瞬地盯紧了许竟,以求在他有所动静时挣脱後方的臂膀,“小竟在家,他要是半夜起来,我没在,明天我怎麽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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