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气无力。

    檀笑联系国内的同学给老头打了电话，同学说接电话的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低沉。

    老头喜欢亲力亲为，电话都没接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再也接听不了电话了。

    檀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直博的时候才“听说”了这个消息，曾经的怨念早就没了的。

    他出国的这几年，国内围棋发展很快，也出了一两个高手，只是很快就又是湮没了。

    老头的良苦用心他也逐渐明白，世界很Jing彩，不妨多去看看，多给自己一些选择。

    他留学读博，现在又重回围棋圈，也是一种人生经历。而这种阅历和常年待在围棋圈是不同的。

    余笙听着驾驶座上的人像是一个第三者似的把故事讲了出来，她想要跟檀笑说你外公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可是这话实在是太虚了，余笙又是说不出来。

    半天后，她才开口，“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偷拍。”

    檀笑没吭声，余笙觉得自己好像又冷场了，可是她实在不是调节气氛的高手。

    只是檀笑却是靠边停了车子，然后看着窗外，“有时候能哭也是一种幸福。”

    余笙想赞同他，只是刚一转头却是看到了那边站在店门口的人，“阿颖怎么在这里？”

    檀笑顺着她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站在那边店门口的人挺眼熟的，正是许思颖。

    “你要不要去看看？”

    余笙有点犹豫，今天来签约，阿颖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自己却又是刚巧不巧碰上了。

    “还是不了，她能应付的来。”余笙刚说完，她就看见了走过去的人，是施文明。

    “我们走吧。”

    檀笑能听出来，余笙的声音里有些紧张，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他没有问，只是开车离开。

    也许她不该怀疑阿颖的，阿颖那么聪明一个人，从来都想得清楚明白，怎么还会跟施文明有纠缠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只不过阿颖要跟施文明说清楚而已，毕竟一直以来纠缠着的都是施文明，不是吗？

    “沈珂有时候有些小孩子脾气，不要跟他计较。”

    檀笑忽然间开口让余笙脑子里有些空，“啊？”

    只是很快她就是回过神来，“怎么会？”

    沈珂也不是恶意的，就是好奇。自己眼里，沈珂就是个心理成熟可是很多时候都挺幼稚的小青年，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过意外的。

    “那就好。”檀笑脸上露出笑容，“不过你得做好准备，真要是在那边开店的话，唐朝会经常打秋风的。”

    “没事，他可以免费代言，说不定到头来还是我赚呢。”

    “请他代言不合算，不如我给你代言？”

    有那么一瞬间，余笙觉得自己□□里的钱都在哗啦啦的往外流，很快她就是冷静下来，把自己碎了的心粘起来，“我可没那么多钱请你这……”

    “不要钱。”檀笑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不太好吧？这样会不会有损你的商业价值？”余笙还是从网友的回复中提炼出这个词的。

    “我知道你们围棋圈不算是特别好过，好不容易你现在能把商业价值提上去，别因为我的这点小事给毁了，不值当的。”余笙念叨着，她觉得像是自己这么傻的人现在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