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空气里难以分辨。

    “学姐。”宋红豆叫了司徒雨一声。

    司徒雨回头：“好久不见。”

    宋红豆说：“听说你前几天去北京考雅思了，怎么样？顺利吗？”

    “嗯。”司徒雨回应，又说，“但是不打算去了。”

    “为什么？”

    司徒雨冲她笑了笑：“留下来陪他啊。”

    这个笑容让宋红豆看到了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司徒雨。

    原以为这又是一场艰难的对话，但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好消息。

    “顾大哥一定很开心。”宋红豆笑得格外甜。

    ……

    那一天正是圣诞节，北京迎来今冬的第一场雪。

    当时满身黑色的顾行云颓然地走出殡仪馆的大门，他刚踏进雪地里，司徒雨便冲上去抱住他：“不管未来怎么样，一起往下走吧。”

    “一年多了，你们终于在一起了，真好。”宋红豆再次发出感叹。

    司徒雨将烟头熄灭在水泥墙面上：“小学妹，谢谢你。”

    宋红豆没多问扔公仔的事情，也没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抽闷烟，一切的一切都被她这句话给抵消了。

    宋红豆知道司徒雨是个但凡下了的决心，就算拼了命也会做到的人。

    *

    公路自行车总决赛结束后，追风正式跻身N市的顶尖骑行俱乐部行列。

    俱乐部的下个目标是让车队做转型，由半职业走向专业级。

    年后，顾行云作为车队唯一投资人来N市跟俱乐部的管理人员开会，但在会议上，他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将名下对车队的占股全部移交到了尹耀的名下。

    在阵阵争论中，教练宣布散会。

    “你知道的，我没Jing力放在俱乐部了，股份给你，你才有更大的话语权。你放心，不是白给你，一年后，我要看到收益。”

    当然，这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尹耀是在春节期间才得知顾行云父亲去世的消息，眼下对于顾行云的这个安排，他只能先接受。

    资产转移，这也是顾行云给自己留的后路。两人心照不宣。

    “要反击了？”尹耀问他。

    顾行云动了动嘴角，眼带狠色：“准备了一年，老子要让他们跪地求饶。”

    尹耀拍拍他的肩膀：“你注意安全，我随时待命。”

    顾行云离开N市的那一天，司徒雨没出现，是尹耀和宋红豆来机场送的他。

    接近登机时间时，顾行云跟两人道别，他潇洒的样子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回去打硬仗的。

    宋红豆和尹耀出航站楼的时候，一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长卷发姑娘拖着行李箱与他们擦肩而过。

    “司徒学姐！”

    司徒摘下墨镜回过头，她看了两人一眼：“我赶时间，有事回来再说。”

    “学姐加油！”

    上了机场大巴，尹耀问宋红豆：“满意了？”

    宋红豆说：“真酷！”

    *

    女生节这天，学校四处拉起了男生为女生写下的表白横幅。

    比如——

    “我可以不是你的都敏俊，但你永远是我的千颂伊。”

    又比如——

    “你若安好，备胎到老。”

    俗是俗，但女生们乐在其中。

    下课回宿舍的路上，506的四个女生正讨论着这些有趣的横幅，隔壁宿舍的妹子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到杨敏面前站定：“快回去——有人跟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