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七)

    「你还是恨我当时迟迟不s吗？」初六问道。

    妙儿不语，别了过脸去。芳青躲了在禾草後，隐隐的看到他的小嘴扁了。从这角度探看，可以看见妙儿眼里，有晶莹的泪花。从墙上小窗透进来的阳光，反s在眼泪上，闪闪生光。

    初六一脸苦恼，急急的辩白，说道：「那时候，是主子有命令，说要讨好史爷的！史爷猜哪个得胜，就哪个得胜，我是不得不从呀！」

    「你覆了命，立了功！倒是很好的！」

    「不是的，实在是史爷位高权重。我主子，和你主子，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咱们这些低三下四的，怎能不唯命是从？要是开罪了史爷，怎麽担当得起呢？」

    「六哥做事妥贴，自此就得了器重，哪像我？这一场把戏，可把我害惨了。」妙儿说的语调有点酸溜溜的。

    「你这是什麽话？你道我眼扎扎的，看他们破你瓜，我不心痛的吗？」

    「你不相信我吗？」初六见妙儿不答，继续的问道。

    妙儿还是不说话，只是兀自流泪，渐渐的还抽抽噎噎的低哭起来。初六忽然伸手，抓住了妙儿的面，再把自己的嘴凑了下去，强吻了妙儿。这一吻事出突然，看得芳青心中狂跳不止，几乎就叫了出来。

    初六与妙儿之後不停的啜吻，忘了形的，吻得啜啜的水声。两个身子交缠在一起，雪白如玉的腿紧夹了浅棕色的身躯，实在是水r胶融  。此等柴房偷欢之事  ，让芳青羞得不可脸红耳热的，但芳青又禁不住的一再偷看。

    这是芳青头一次看到这等情深的情事，既温柔，又热情，与芳青所目赌和经历、只讲享受和羞辱的交媾有大大的不同。就是芳青与君宇之间的情事，也较之羞涩，没有这等奔放或欢愉。

    过了半晌，初六与妙儿才松开来了。

    「别再恼我了，好不好？」初六说道，语调非常委屈。

    「人是会变的…」妙儿忽尔说道。

    「我是不会变的…我对你是永远不变的！」

    「花开了，总是会凋谢的。花圃里有这麽多花儿，没了一朵，还是有别的！有更青更嫩的！」妙儿起初说得平和，但越说越生气，到最後，把一个「青」字说得又响又亮。

    「你说什麽？你这麽快就知道了？」初六吃惊的问道。

    「那个叫亚青的臭小子的事，你就真当我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吗？」妙儿怒气冲冲的骂道。

    芳青还在想院里哪个叫亚青的，会与这两人有瓜葛，却听到初六辩白说：「芳青的事，是上面安排的，我作不了主。」

    芳青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无意中撞见别人私会，已是意料之外；万万想不到，这还会偷听到自己的事。

    「哼！这小鬼不识抬举！就会惹人厌！上次还想逃跑呢！就是不肯学好，老是替人找麻烦！」妙儿恨恨的说道。

    芳青心中不悦，回骂的想道：「你比我大很多吗？竟然叫我小鬼！叫人小鬼，你自己才是小鬼！」虽然心里骂，但芳青知道这与自己有重大关系，也回过神来，马上摒息静气，倾耳的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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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写初六和妙儿的戏，主要是在第四十一回。

    现在他们提到的，就是故事最开头的表演。

    伏线伏太久，又写得太慢，连作者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所以特别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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