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後来这个谁谁谁考上了清华这之类的陈腔滥调的故事。
我是第一次迟到,所以也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然後我听见站在我身後的那个男生很小声地嘟嚷了句:“妈的前几次说是考上复旦,上上次说靠上北大,上次是浙大,这次又清华了。”
一堆废话说完後,他就离开了,说还是老规矩,在这里自习两堂课,然後才能回班。
他出了教室大概半分锺後,教室里就嗡嗡响成一片。
认识的人开始闲聊起来,没有认识的就开始玩起手机。沈言泽坐在我前面,而他真不愧是交际大腕,这高三迟到的九个人中,就有六个人(其中一人和他同班,还有五人我不认识)隔著好几张桌子问他怎麽两三个月没见到他人影。
沈言泽笑得很爽朗,“哎呀,太恐怖了。生了场大病,差点就一病不起了。”
“你干脆就一病不起算了,这人间或还又少一个。”其中一个男生跟他开著玩笑。
“你这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差点病死了,平时哥真是白疼你了!”他也佯装生气。
他们哄闹一堂,我在一边百无聊赖。这个人群中的焦点是我的弟弟,我却连围观焦点的人都不是。
而且听著沈言泽对自己所谓的病夸夸其谈,我心里就不是滋味。自习是自习不进去的,想到早餐还没吃,我从书包里把钱包掏出来塞进外套口袋里,就准备去学校食堂那边的超市。
刚一出教室,沈言泽就跟上来了。
“你去哪?”
“去超市,买东西吃啊。”我回答得天经地义。
“……我也没吃早餐。”
“那你想吃就一起去啊。”
“我是说,你知道我也没吃早餐,你刚才为什麽不叫我一起去?”他质问我。
我本想说你们聊得那麽high,我怎麽好打断。想想算了,这种理由显得我好没用。
自己的亲弟弟在跟别人说话都没办法打断,太没用了。
“你之前至少不管做什麽都还会顾及到我还会想到我,现在你就完全当我不存在了麽?”
我被他步步紧逼得莫名其妙,“我说你要不要从这样一件无心的小事上钻得这麽深奥啊?”
只不过是这样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罢了。
我看他又要回嘴,马上打断他:“好好,是我不对,你肚子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这样可以了吧?”
说完我就转身走开,他也沈著脸跟了上来。
从新教学楼到食堂,要穿过大Cao场和篮球场,几百米的距离,又是一路无语。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就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待著,没有人可以说话,也不愿两个人待著没有话讲。
超市是在食堂内部,我随意抓了包饼干和一听可乐就去付账了,然後就出了超市,随意挑了食堂内的一张餐桌旁坐下。沈言泽跟著我,也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这才发现他只买了一块巧克力和一瓶矿泉水。
“你就吃这?”我问道。
他无所谓地回答:“我不太想吃东西。”
“你之前不是挺能吃的麽?”我记得他之前早餐可以吃下一碗汤粉和一笼小笼包的,他属於早上起床後会很饿的那种类型。
他轻声笑了一下,略带嘲讽的,“两三个月内注射个十几次阿扑吗啡,还被一变态心理医生折腾来折腾去,谁要还食欲大增那我马上跟他磕头叫他爷爷。”他边撕开巧克力的包装锡纸,边嘴边挂著嘲笑道:“他不停地告诉我我是变态,他说你要明白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你就一个性变态,你这样是反人类的,是危害社会的,他说他是来纠正我的,是来帮助我。给我看一堆男同性恋的图片和录像,看我勃起了就马上注射阿扑吗啡,我根本每天都不敢吃太多东西,一吃东西就想到注射阿扑吗啡後那种恶心感,就想到那个心理医生每天跟我说的狗屁话,我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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