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说了你们又不信,谁敢骗我?”
大家倒也将信将疑起来,说不定他真有个表弟是被骗了,便问:“怎么骗的?骗什么了?钱?”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骗的,我那表弟本来一直很听话,现在我们家都给他戳穿了那人在骗他,他却反而还念着那人,你们说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众人又互相看了看,问:“还真是有这个表弟啊?”
陈飞卿反手拍在那人肩头上:“说了是表弟,不是我,你们自己不信。”
“行了行了,信了信了。”
“不是,小侯爷,您都要成亲了,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觉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飞卿哭笑不得:“还真是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就别明白了,以后总有你明白的一天。你那表弟既然已经回来了,看好了就行,其他的事儿你做表哥的也别多管,别人两口子的事最难管,管来管去,人家最后没事儿了,仇全记你头上。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都要冤死了,他娘的。”
陈飞卿觉得跟他们说了真是白说。
见陈飞卿仍然不高兴,又有人问:“你还真没喜欢过一个人?”
陈飞卿道:“喜欢你啊。”
大家笑起来,笑完了道:“那你显然更喜欢鲁鼎。不说笑,说真的,我们不外传,兄弟几个有个事儿困惑很久了,你到底睡没睡过女人?”
陈飞卿:“……”
他以为他们神秘兮兮凑近了是想问什么,结果是问这事儿。
这几个人还是真好奇。按理说,这事儿应该不是秘密,但他们还真没见过陈飞卿在花街留宿,去得也不多,偶尔去一两次,月光刚出来,陈飞卿就火急火燎地要往家里跑,说回去晚了要家法伺候。
侯府的家法有多严,他们不知道,但想想安国候那张脸,也就有一点明白了。
然而花街的人不碰吧也说得过去,府里头指不定有丫头呢。
他们去问经常住在侯府的鲁鼎,鲁鼎呵呵笑了两声,说还丫头呢,侯府连小厮都不乐意给陈飞卿配。
这就很不近人情了,别人老来得子,还是独子,不说疼到天上去,也不至于当成个隔壁家的孩子养吧。怎么说,陈飞卿都早满二十了,爹都当得了。
陈飞卿沉默了一阵子,一人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们是不是闲得没事做?这有什么好问的?”
“这也没什么不好答的啊!”
陈飞卿懒得理他们,仰头喝完杯中的酒,道:“懒得跟你们瞎扯,我先回去了。”
“兄弟几个很久没聚一聚了,现在就走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现在调到南方去,以后都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你回去也是对着你爹,急着回去干什么。”
陈飞卿想了想也是,今天他爹必然是心情不好,还是晚一点回去,别迎面撞上讨骂才好。
他想起此事,又问:“对了,钟兄,你在兵部认识的人多,我有件事想问你。哎,你们别听,这事儿是正事儿,先不跟你们说。”
大家见是正事儿,便也不起哄了,笑嘻嘻地去一边玩闹。
陈飞卿拽着那钟兄,凑过去低声道:“你帮我问一下,这次运粮去灾区的事……”
就这样,陈飞卿跟几个兄弟喝了大半天的酒才离开兵部。
他倒也没醉,也不敢醉,只是有些酒意,一路轻快地回了府,低声问门房:“我爹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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