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初,也不应该教出你这么出色的徒弟。”
袁灵修虽然知道江湖是看修为定身份的,但他师傅的年龄足够做林潇他爹的了,这人竟然如此顺口地就叫他师傅的名字,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林潇继续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一会儿我们就切磋下如何?”
既然人家前辈都这么说了,自认为年龄资历和武功都不如人家的袁灵修也不好再拒绝。同时他也十分地期待,他还从未同比他厉害的人交过手,“如此,那晚辈就奉陪到底。”
“对了,还有一事,方才我感知到你一路循着琴声过来,你能听懂我这琴声?”林潇忽然又问道。
袁灵修暗暗佩服起这人。怪不得他可以足不出户,原来是内力常常处于外放的状态,恐怕这府中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就至少能察觉一二。
也难怪他如此消瘦,这般长时间地损耗内力,此人恐怕不会长寿。
他这样想着,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面对高手的独有的敬意。
至于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的。
人有时候就是很爱钻牛角尖,就像他曾经有那么长的时间宁愿每日自己愁苦消沉也不愿去为了得到沈杰然的侧目而做些什么。且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同的,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别人的选择和生活。
于是他斟酌着说:“晚辈并不懂音律,只是觉得前辈的琴音未免有些寂寞和萧索。”
“哦?我竟不知我的琴音是这样的。”这人低声呢喃了一句,复又抬起头说:“昔日子期与伯牙相遇,伯牙感慨其为知音。今日我与你有缘,若你不介意我便再为你弹上一曲。”
袁灵修想着,如此甚好。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面对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知该说什么,倒不如他俩就这么以琴会友好了。
他们这边做着文雅的事,那边沈杰然和傅黎都已经喝了个东倒西歪,说的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怎么粗俗怎么来。
“不是我说你啊大哥,”沈杰然拍人家,“你说人家好好的一个大侠,是,你是救了他一命,可人家怎么还你不是还,就非得留在这受你的闷气?”
“我……”
“你什么你,你也不想想,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人就应该忍受你总去睡别人,还得帮你管教你孩子?就因为你是上面那个?”
“我,我……”
“不要说你就是想气气他,人家那么厉害的一个大侠,又是个男人,就算是吃醋了,那不承认自己争风吃醋不也很正常?”
“我我我……”
“你敢说你不是舍不得你王府里的那些美人?”
“屁!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陵王殿下终于插上了话,瘪嘴道,“我跟你说,我从前可能还对顾长风有点念想,不,也不能说是念想,我现在是明白了,我那就是还有那么点不甘心……但是自从我看见那封信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潇潇……潇潇……”
“你既然想明白了,就赶紧跟人说明白了。”沈杰然推他。
“我,潇潇不理我也不见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连夜把你王府后院儿里的那些人都赶走,一个都不剩,我就不信王妃他还不愿见你。”
“赶走?”
“赶走!”
“好!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都赶走!”傅黎说着就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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