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是缩头缩尾的乌gui一样，或许这种动物不怎么适合你，但你的确善于趋利避害。从何暖阳开始，你害怕所以抗拒，因为不确定的未来就躲到了这里。你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就百般使用冷暴力，从来就没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大概是一口气说的太多，有点口渴，柳河通过吞咽口水滋润了自己的口腔才接着说：“我一直没明白你有什么魅力值得他们那样为你付出，不离不弃。何暖阳走了你在这边颓唐，丝毫没有要去找他的念头。他还在那边努力为你们的以后奠定希望，寻找认证的时候你已经在接受贾健的示好。”

    “我……”

    “安静，听我说完……”柳河鼓着眼睛瞪着夏威呵斥他不要打断自己。

    看夏威果真闭着嘴巴不再说下去了，柳河才又接着说：“你有过明明濒临绝望却出现曙光然后又被打入深渊的经历吗？你没有，可是贾健有。你跟何暖阳在一起之后就不该给他任何回应，你一时的心软伤害的是三个人，什么没有何暖阳了他就有可能，你放屁，否则他早该放弃了。”

    “不好意思，有些激动。”柳河虽然道歉了但却丝毫没有停下自己责怪的言语，又继续说了起来。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你有何暖阳为你保驾护航，现在又有贾健尽力让你无后顾之忧。而我呢，从小要接受各种严苛的训练，连着装都需要庄重不能随自己所欲。后来，干爹还是选择把位置传给贾健，原来我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当好一把利剑，为他开锋劈路”

    “所以你恨他？我的毒瘾也是你的杰作吧？”夏威提出自己的疑问。

    柳河讽刺的一笑，“你还不笨嘛。”又接着辩解起来，“但是我并不恨他，我只是觉得你配不上贾健，相反的我乐意为他披荆斩棘。”

    “他待人都是极真诚的”柳河的眼神柔和起来像是陷进了美好的回忆中，“曾经为了保护我去砍人还进了警察局，虽然他最后安然无恙的被捞出来了，但是心意我记得。”

    突然间他的眼神凌厉起来直逼夏威，“所以你该死，耽误他这么多年。你是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年的安稳有他在背后的付出，却把自己的过错强行推到他身上。何暖阳的死不该由他负责任，要不是他你的沙漏早埋进了土里成了一堆黄土。在何暖阳弥留之际，他人生地不熟的处处碰壁还要为了你去给情敌找医生，打点海关，只为了给你一丝希望甚至为了把这沙漏留下分割出地盘的三分之一让别人在海外帮何父何母开扩市场，发展人脉资源。”

    “这些我都不知道……”夏威喃喃道，又开始用言语来说服自己“可是如果没有贾健，我跟何暖阳还有足够的时间谋划，我们也许能有一辈子。等老了，头发发白还能一起抱着取暖。”

    “一辈子？你以为一辈子那么容易？若是真这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伤春悲秋，什么爱别离求不得痴嗔怨了。你现在不过是有恃无恐，笃定我不敢伤害你不也是明白贾健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大概是觉得说的差不多了，柳河站起来把刚开始放下现在温度适宜的餐点递到夏威嘴边，“来吃吧……不要饿坏了”

    夏威虽然心中还在探究他突然截然不同的态度，但被食物引诱出来的的馋虫已让他顾不得其他了。真正算起来从公安局进去到现在都还没正经吃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