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的隐忧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这边黄信上马回青州,花荣在清风寨门口踌躇片刻,一咬牙又回了南寨。
来到南寨正厅,见刘高已吩咐将酒宴撤下,他自己却兀自坐在椅子上,花荣一皱眉,道:“你身子不爽利,怎得不到房里歇息?都监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等着伺候谁哩!”
刘高双眉微蹙,那眼神含愁带恨地就飘了过来,这可真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说不得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看他这个样子,花荣的一副心肠几乎要拧了劲儿,暗想只怕一会儿自己扶他走路时,他便要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这人怎的竟能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真可谓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这种事他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时只见刘高委委屈屈地说:“我虽是乏累,只是不敢走了,生怕我这一进去,你就不回来了!”
花荣一腔苦水差一点都喷了出来,这话怎么听着像防贼一样?
小李广满心的话说不出来,见刘高的手已颤抖着冲自己伸了过来,这时他也只能认命地过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将刘高扶起来,就好像搀扶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小心地将他扶到后堂。
到了卧房门口,花荣脸上就一犹豫,这个地方他可再不想进入,一进去他就能想到今天早上醒来时那令自己震惊的场景,然后不可避免地便要回溯起昨夜迷糊之中那些零碎混乱的场景,这可真真郁闷死人了!
只是花荣终究是个坚毅之人,只略迟疑一下,便扶着刘高进去了,让这文弱的官员轻轻坐在床上,刘高一坐在那里,便用手去扯自己的衣服,显然是要宽衣,房中这时没有别人,花荣只得又耐着性子帮这行动不便的人把外面官服脱了。花荣看着刘高那颤颤巍巍疼痛难忍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刺目,刘高每一个病弱的姿态都在提醒他,自己昨夜干过什么,这便是无言的控诉,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让花荣一点不耐的表示也不能有。
花荣服侍着刘高上床半躺了,将一条被子给他盖在腰间,看着他这一副养病的样子,花荣便道:“刘知寨,年例从正月十三到十七,大张灯火五日,今日是十六,灯节尚未过完,只怕万一有事,我这便出去看看。”
刘高一听,登时如同要被抛弃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凄惨地说:“花知寨,你莫非就这样丢了我去么?当真‘男儿负心是寻常’,你号称小李广,乃是个英雄,不想也这等没良心,昨儿刚要了人家的身子……”
花荣一把就捂在他的嘴上,低声喝道:“还不快收声!你想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么?那样你我的面子可就丢光了!朝廷体统何在!”
“呜呜……花荣,你只晓得面子体统,全不管人家怎样受苦,在人家身体里放了炮便要走,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理,我的命好苦啊!哇呜呜呜……”刘高用手强掰开花荣的手掌,就这样胡说大哭了起来。
花荣被他弄得眼前发花,这时刘高又倒伏在自己怀里,他只得两手扶住刘高的身子,沉声说:“知寨莫要如此相疑,花荣虽是武将,也晓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做的事,自然会负担起来,绝不会抹嘴就走,如今当真只是到外面巡查一番,不久便回。”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