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弓马娴熟,但是一般的大牲口却并不如中原腹地难得,价钱也要便宜一些。要是家境不错的,家中女子也多能骑马,并不少见。
可用人员的充足,让阮白足以将人分成两班,日夜兼程地赶路。
晚饭还是早上的烙饼,没有时间加热,各自在马背或者牛车上吃了。
人和牛一样,全都分成两班,三个时辰轮换一次。马有多余的,牛得分别拉车。每天停下休息一个时辰,用来生火做饭等等。天气愈发寒冷,阮白十分担心会不会下雪。如果下雪的话,他们势必不能再这么赶路;另外下雪要面临的状况更加多,牛车还不知道能不能走。
路程到了第十天的时候,阮白终于吩咐停下扎营。说是扎营也就是简单地搭起两个帐篷。男人们忙活完之后,两个人帮忙燃起篝火,女人们将准备好的锅子直接就挂了上去。
没有时间折腾别的,也就是乱炖加点盐。在经历了被当成奴隶的日子之后,所有人都很惜福,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能有一口热汤比什么都强。
然后女人们就一刻不停地继续烙饼,按照阮白的做法,在饼里面揉上油、盐、rou糜、干菜,总之有什么加什么。
不消片刻,阮白就闻到了烙饼的香气,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动作更快:“赶紧,做好吃饭!”
“喔!”男人们很快响起了整齐地回应,女人们也露出笑容。按照阮白的规矩,其实她们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可是没人这么干。
很快,当男人们把赶制出来的简易车厢,在车板上固定好后,女人们也做好了饭食。
一群人围着篝火,慢慢烘烤着冻得僵硬的四肢,喝着热而厚实的汤,吃着料足足的烙饼。
他们并不缺rou,当时在过河的时候,死了好些牲口,全都大致收拾了一番,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现在天气冷,全都冻得硬实。女人们煮汤的时候,直接就是一条腿或是半扇排骨丢进去。一天里面,至少每天一碗rou汤,他们从来就没断过。原本几个瘦到几近干枯的人,明明这些天的劳动强度并不小,愣是长了不少rou。
一边吃饭,阮白一边用小锅熬油,熬完放凉了之后,用来涂抹露在外面的皮肤,尤其手足。保养护肤什么的根本谈不上,他就是想着防止冻伤开裂。也算是穷讲究,他只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尽量过得稍微好一点。
女人们对往身上涂油接受愉快,男人们就要别扭得多,还是在阮白的强权下照着做,嘴里面还不免嘀咕几句。
“又不是娘们儿,还涂这个。”
“这油做饭吃多好,浪费啊。”
不管他们怎么叽叽歪歪,阮白的命令是绝对的。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要是没有阮白带着他们,他们就是能逃,一路上能那么顺利?不说别的,牛车坏了,他们会修车?真靠着两条腿走回去,那得走到何年马月?现在还在牛车上架了棚子,这么一遮风,轮班赶路休息的时候得暖和得多。
这一路上,至少他们全都吃饱穿暖。吃的比家里面还好,穿的也都是皮裘。手巧的女人们利用白天在车上的时间,把衣服的尺寸什么都改了,还照着阮白教的打了围巾,钩了帽子。现在正在开始学着打毛衣。
阮白安排了守夜的人,他得负责带路,不得不去休息了。这几天连轴转把他累得够呛。有人帮他在地上铺了两层羊皮,他几乎倒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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