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
不对啊,他现在住的荒驿也已经属于劳动人民的财产,并不是驿站,所以……
“我的驿站在哪儿呢?”他的办公地点呢?又是快递派发点又是招待所的,总不见得让他在家办公吧?这个节奏不对啊。
“不是俸禄高,许多都是家中给置备的,唯有京郊的小庄是我自己添置的。”田凯复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才疑惑道,“此处不就是驿站吗?”
“咦?可是这里的地契,我们已经买下来了。”阮白突然一脸惊恐,“难道朝廷封我这个官,就是为了把这里收回去?!”他上辈子就是公务员,一些厚脸皮的事情见的多了。
“这个肯定不会。”朝廷怎么会这么做?
“还有马匹呢?人呢?”跑快递过来,他这个驿丞的除了要招待食宿之外,还得给换马。也不能是光杆司令,得有驿卒和驿户呢?这两天刚上的课,他可不会忘记。
“经费呢?一个铜板都没看到啊。”这么多人吃喝穿用,不能是靠着张嘴灌西北风吧?
驿站,没有。
人,没有。
马,没有。
钱,没有。
难道在大周当公务员,都是这么干的?
阮白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信任。
田凯复的脸上充满了尴尬。作为一个入官场没几年的小年轻,他的脸皮还远远没有磨练出来。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的楚昊,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怒气,大长腿一迈,长臂一伸,把阮白又像抱小狗一样抱走了。
阮白丁点都没挣扎。一个大男人嗷嗷叫地挣扎能看吗?再说,楚昊生气只能顺毛撸,情势比人强,打不过……
阮白的乖顺让楚昊的怒气有所减缓,也没有回房,一边拍小狗一样地拍了两下,又拍两下,一边绕着荒驿内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期间,大胖和小胖看到,跟在楚昊身后追着裤脚鞋跟咬。
在把荒驿犁了好几遍之后,楚昊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地喃喃自问:“我在生什么气呢?”
大胖和小胖终于追到,但是脚不动了,啃了两口就开始嫌弃,靠着大腿往地上一坐。
阮白翻了个白眼,撑在楚昊肩头往下一跳,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扣住肩膀往回一带,扭头问:“干嘛?”叛逆期的少年真是……
“你干嘛去?”一天不见,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哥说的吗?
“上课啊。”阮白理所当然道。他刚才是在教室,当着老师和旁听生的面,被当众劫持的好嘛。他还没谈到具体买多少地呢!
一丝火苗又蹿了起来。楚昊眉头一皱,生生把这股说不上来为什么的邪火压制了下去,力持稳重老大哥的形象:“你少去惦记田凯复的那点钱,你要买什么跟哥讲,何必舍近求远?还去问个外人?”说着说着,他的火气又要上来。没错,他一定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才不是看着二狗跟田凯复那么亲近才生气!
“你昨天不是不告诉我?”所以他今天才去问别人啊。不对,楚昊也是“别人”。他们两个哪里有那么熟,根本就谈不上自己人。
阮白只是用于说明事实的话,楚昊硬是从中听到了一丝委屈和撒娇,少年单薄瘦弱的肩膀,向自己看过来的大眼睛,哪儿哪儿都让他心头一颤。他摸了摸阮二狗的头发,放软声音:“昨天是哥不对。西原的地,哥买了,自然就有你的一份,小白不用再买。你的钱留着,将来还得娶媳妇儿呢。”说到娶媳妇儿,他的心里有一丝别扭。转念又想,他家二狗子才多大?这几年都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才把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烦躁的心,给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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