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小的声音不小,卫生间的门又没关严,马千里听见他的话,冲着里面嚷嚷:“晖晖呀,小包呀,现在可不能绑束腹带,这五脏六腑正归位呢,绑着归不好位可要落下病,等出了月子再绑,听见没?”
包小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人在跟前有利有弊。
有利的地方是各方面都照顾得妥妥当当收拾得井井有条,有弊的地方是吃喝拉撒睡每件事都跟着掺和,非要逼迫你依照他的命令来执行,他对马千里的感情变得极为错综复杂,时而感激时而厌烦。
“听见没?”半天没人回答,马千里不放心地又问。
“听见啦,听见啦,爸爸,没绑,不绑。”余晖大声地回应马千里,掉过头来又允诺包小小。“别急,别急,等出了院,回到家,咱就绑,别叫我爸爸看见就成。”
包小小略微消气,穿好棉质的长裤长衫:“哎,你问了吗?什么时候可以见孩子?”
“问了,得再等两天,老大不是太小嘛,暂时不能出保温箱,再观察两天。”余晖如实回答。
“真的?你真的去问了?”脾气暴躁的包小小变得甚为多疑。
“真的,我亲自去问的大夫!”余晖见他不相信,多多少少也有点来气,嗓门稍大。
“你怎么了?你喊什么喊?我不就是问问吗?你至于么?你还喊!我就知道你对我早就不耐烦了!行啊,余晖,你就是典型的有了孩子忘了孩儿他爸!”余晖的高音刺激了此时神经颇为敏感的包小小,产后内心相当脆弱的他禁不住红了眼圈,说哭就要哭。
马千里闻声走进卫生间,推搡着余晖的后背,数落他:“晖晖,你怎么回事儿你?你会好好说话吗?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快,快给小包道个歉。”
但凡明白事理不瞎眼的人都清楚这纯粹是包小小的无理取闹,问题是正处于特殊时期,之前余秋风和马千里再三地叮嘱余晖,刚生产完的人脾气Yin晴不定,情绪变化反复,需要家人的体谅和理解,不然产夫容易患上产后抑郁症。
余晖铭记在心,何况十月怀胎的辛苦,分|娩的巨大痛楚,产后的种种不适,余晖自觉亏欠他良多,所以时时事事处处都包容和迁就包小小,生怕他得了产后抑郁症。
可面对包小小的胡搅蛮缠,同样处于身心疲惫的余晖也难以忍耐,憋不住爆发。
“包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余晖拉过包小小的手,语气诚恳地道歉。
“哼。”包小小鼻孔出气,甩开他的手,撑腰捂肚子缓慢地走出卫生间,根本不理他。
包小小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不到五分钟,Yin转晴,半坐半靠在病床上等着午饭。
余晖将汤汤水水端上桌,面对林林种种的滋补汤品,包小小长叹口气。
昨天是莲藕排骨汤和花生猪脚汤,今天是阿胶红枣乌鸡汤和山药茯苓ru鸽汤,都是补血养气祛shi健脾的药膳。
偏偏包小小对不咸不淡的汤水没有兴趣,喝了两口,放下勺:“老余,我要吃米线。你去给我买周记米线,我要番茄豆花鱼丸的。”
“米线可不行!孩子,爸爸知道这汤没什么味道,可刚生产完的人不能口重。那米线是什么?就是塑料袋!没看电视里播的吗?米线最没营养,还不宜消化。乖,把汤都喝了,对身体好。”马千里强烈反对包小小提出的请求,极力要他喝光这些滋补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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