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狡诈了?他看着信封无奈的笑。
他绕过片场的道具,走到贺谦的休息区,伸手把信封递到对方跟前,贺谦正在刷着网上的帖子,他看到昨晚的事情快被压下去了,心情不错,又看到李成泽拿了东西给他,咧嘴一笑接过信封,撕开——拿出报告看了两行,心情又变差了。
上帝真是公平,给了他智商样貌,就偏偏要给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毛病,以免跟普罗大众差的太远。
贺谦伸手要撕烂信封,不过牛皮纸有些硬,即使撕成块状,拼接起来之后又能看出其中的内容。
李成泽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打火机,“烧了吧。”
“你还抽烟?”
“专门为你准备的。”
贺谦微笑,接过打火机点燃了信封,扔在地上看着它烧成一堆灰烬,这才放心了把灰烬用纸巾包了扔进垃圾桶里,之后他通体舒畅,仿佛摆脱了缠身的魔鬼。
见李成泽要走,贺谦也没有站起来,直接伸出一只脚勾住李成泽的小腿,“坐着陪我聊一下吧。”
李成泽顺着贺谦往回拉的脚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坐在贺谦旁边,他难得主动搭话,“昨晚的事情搞定了。”
贺谦轻声笑,他不做下流表情的时候,笑容很暖,“请水军和营销账号花了不少钱呢,你要怎么感谢我。”
李成泽好奇地问:“你介意你喜欢男人的事情曝光吗?”
“当然介意了傻瓜,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们这种爱好的。”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摆明了是要把李成泽拉进自己的同一阵线。
李成泽当即就明白了,贺谦更多的应该是不想让贺星波知道,一个宁愿五十多岁都在辛苦管理公司也不愿意让女儿插手公司管理的人,可想而知思想有多古板落后,贺谦这点癖好如果被他知道了,说不定会被他送去做电击治疗。
“言归正传,昨晚的事呢?”李成泽问的是贺谦愿不愿意臣服于他。
贺谦笑出声来,但是表情既不狰狞也不狡黠,就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单纯的笑,“想得美,我活这么大,只有别人求我,哪有我听别人的话的道理。”
“原话奉还。”
“你怎么这么顽固。”
“对人不对事。”
“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比方我对你温柔点,你对我别太冷淡。”
李成泽站起来,故意用手拍拍贺谦的脑袋,然后走出休息室。贺谦整个人都被电击到了一样,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开来流遍全身,一直到四肢,他抬起麻木的手臂摸着自己的脸,天,比常温高了那么一点,明明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自己主动跟别人主动产生的后果竟然差这么多?
王涌快要被贺谦活活气死了,他宁愿自己现在正在做梦,因为在这场戏里面,三个王子一同去拜见王后,三人的站位是有讲究的,景同和鸿采关系不佳,站在中间的自然是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明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鸿采一直往景同和明辉中间挤,其实这种站位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观众也看不出来用意,只是今天的鸿采显得活泼异常。
额,他念台词太神采飞扬了完全没有半点沉稳。
这甩衣袖的潇洒看起来更像一个仙人而不是心事重重的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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