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危险期,守在医院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萧淮的身体也在一天天转好, 没有产生明显的后遗症, 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说话也有了中气, 一个人从走廊这头晃到走廊那头还能跟人说说笑笑,基本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医院的采购案有了最终定论, 几名主要人员都没有查出经济问题, 但Cao作流程上还是有违规现象, 朱院长被批评了一番,采购计划重启。
丁建宇在卫计委的换届选举终究没能更上一步,基本上就等着在原来的位置退休, 然后再发挥发挥余热了。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太难过,依旧干得热火朝天,在交通事故后打了个电话给丁穆炎来表示慰问,那个时候治疗刚刚告一段落,丁穆炎正睡得昏天黑地, 接了电话后没说几句就挂了, 这件事倒是把丁建宇气得要死。
丁穆炎的事得分开始说。自从那家污蔑他的网媒被抓之后, 针对他的辱骂渐渐平息, 但终究对他个人和医院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冠冕堂皇说句同性恋无罪容易,但真正接受和平等对待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朱院长顶着压力又去找上级领导说了几次, 最后萧淮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这么好的医生不能放跑了”。萧淮跟医疗这块没关系,随便插手会落人话柄,能帮忙说句话很难得。最后丁穆炎留了下来,撤去他副院长的职务,保留神经外科主任和研究所的职务,头衔少了,看上去没那么威风了,但实际上对他本人影响不大,因为他的工作重心本来就在科室和研究所,院里的行政事务管得并不多。
萧淮准备出院了,在出院前几天,他特意去谢了朱院长,并让萧进宴请医护人员。
萧进早早在附近挑好了餐厅,按照丁穆炎口味点了许多菜,并且提前去餐厅做准备。
但到了晚上,其他人包括朱院长都到了,迟迟不见丁穆炎人影。
从期待到失望,萧进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他再一次看了眼表,离约定时间已过了半个小时,既然朱院长出席,丁穆炎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再回忆前几天在病房里他给父亲做体检时还有说有笑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为什么,他没来呢?为什么?
他先向朱院长敬酒,说了些感谢的话,再似随意般问起:“朱院长,丁医生他是不是又去忙了?”
朱院长只知道他们谈恋爱,不知道他们已经闹崩了,萧进这句话一问露了馅。“他出差开会了,你不知道?”朱院长惊讶。
萧进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丁穆炎也从未提起:“他去哪儿了?”
“德国,今天上午的飞机,这会儿应该到了吧。”
吃饭的时间萧进是问过丁穆炎的,因为这些天丁穆炎的态度冷淡,所以他特意追出病房问时间定在次日晚上是否可以,当时丁穆炎嗯了一声。萧进以为“嗯”的意思是“可以,我有空”,没想到丁穆炎的意思是“我知道了,但是不来”。
他没有来,连正儿八经接受自己的道谢都不愿意,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飞到了地球另一侧。当然主刀医生是没有必要向家属交代自己行程的,但他们之间难道仅仅只有医生和病人家属之间的关系吗?
席间,萧进找了个借口溜出包厢,给丁穆炎去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萧进问。
那边丁穆炎平静如水:“柏林。”
萧进的呼吸有点重:“我这边还在请你们医院的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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