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说话声和母亲的笑声,他不禁腹诽道:看!这家伙就一张嘴甜!
丁知行得知治疗方案后依然很平静,吩咐家里人要带点什么东西来医院。
跑腿的事自然由年轻人来干,萧进义不容辞,载丁穆炎一同去丁老家收拾。
丁知行叮嘱的东西很杂,比如眼镜、铅笔、看了一半的期刊等等,也不知道以他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看,总之他要求的全都带上。
丁穆炎从衣柜里翻出些换洗的衣物带上,似随意般问道:“你今天怎么想到去拜访我爷爷的?”
“是你爷爷请我去的。”萧进得意得就差没唱起小曲儿。
丁穆炎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我爷爷根本不认识你。”
“因为你爷爷看了我的纪录片啊,打电话到我公司说想见我,我想怎么能劳动你爷爷呢,所以就登门拜访。”
丁穆炎笑着摇头,一部纪录片居然把父亲和爷爷都惊动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今天我爸也跟我提纪录片的事了,你……”丁穆炎想说佩服佩服,又怕他骄傲。
但萧进却收起了笑脸,感叹道:“你家里人真关心你。”
经他提醒,丁穆炎也意识到了,并不是因为纪录片有多么多么热门,父亲和爷爷会关注这部纪录片,纯粹是处于对自己的关心,如果不是自己小众的性向,年迈的爷爷和忙碌的父亲又怎会特意抽时间去网络上看纪录片呢?
想到这些,再联想到爷爷瘦小的身体,丁穆炎又是一阵心酸。
“话说回来,你爷爷很喜欢我呢!”萧进得意洋洋。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丁穆炎扔了个鄙视的眼神。
“真的!你爷爷很担心你的婚姻大事,经过一番深谈,你爷爷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我与你之间就差一本结婚证。”
丁穆炎很想把正在整理的行李箱扔到他脸上去,试试他脸皮有多厚。
“我爷爷一直很希望我能找到一个陪伴一生的人。”丁穆炎道。
“有故事?”
也许是今天爷爷对自己的触动太大,丁穆炎脑海中一切有关爷爷的记忆都在复苏,他强烈地想找个人倾诉,说说爷爷的旧事,而萧进恰好在眼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更准确地说,是爷爷希望家里每一位成员都能找到陪伴一生的人,因为爷爷自己的婚姻……我这么说也许僭越了……爷爷自己的婚姻有些缺憾吧。”
“嗯?你爷爷跟你nainai关系不好?”
“关系很好,相敬如宾,但婚姻不应该是相敬如宾的,所以才是缺憾。”丁穆炎回忆道,“我爷爷如果再早生个几十年,估计也能评上个什么民国才子之类的花哨名号,他年轻时留洋学医,在新中国成立后归国,那个时候留洋的可都是非凡人物。但我nainai没什么文化,思想比较守旧,连字都不识,还是后来在扫盲班里学会常用字。他们是组织介绍认识的,结婚的时候没有感情基础,结婚后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能想象吗,我爷爷在念‘Whenyouareold’的时候,我nainai在像小学生一样学写自己的名字,我爷爷在搞科研的时候,我nainai在家给我发高烧的爸爸招魂。”
萧进没有想到丁家祖一辈的生活如此奇异,听着新鲜又令人叹息:“差距那么大,还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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