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一样倾泻出来……

    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可怕的地方却又偏偏在这理所当然上，但汤姆不打算抗拒这一个“理所当然”。

    他只恨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不开口，让现在的他来面对西弗勒斯受伤的怒火。

    可能用“受伤”这个词被西弗勒斯知道了又会换来一顿冷嘲热讽，但他明白西弗勒斯的状态，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此时此刻一切一切的情绪都是为他的隐瞒，为他的“戏弄”，为他站在背后看穿一切却又不出声的掌控一切抽离的态度……

    可汤姆没有理由恨自己，因为未来的他的选择，也是在面对过他这样的情况之后，依旧不得不做的选择……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聪明如他们现在都还能如此冷静的明白他们的情况，以及去猜测沃德蒙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

    西弗勒斯深恨这样的自己，所以他不想让现在的场面看着太难看，他不再挣扎，他站定，示意汤姆放手。

    “西弗，你不要走。”汤姆露出被抛弃的可怜神情，企图打动西弗勒斯的铁石心肠。他还是没放手。

    西弗勒斯嘴角下撇，他在逐渐的失去自己的耐心：“汤姆·里德尔，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是被抛弃的女人吗？你放下自己的高傲和虚伪苦苦哀求什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感情如果无法付出同等价值，那么迟早就会有人先放手。

    西弗勒斯几乎付出自己的所有，他被汤姆、被汤姆改头换面的沃德蒙特骗得团团转，他一直都知道，却只用局外人的眼光在看他挣扎……只要想到这里，西弗勒斯就觉得沃德蒙特处心积虑地接近他的行为让他作呕。

    “西弗勒斯·斯内普，做出选择的是未来的我，你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让我来承担？我只是……”汤姆想用更心平气和的语气与他说话，将这一切都冷静细致地分析给西弗勒斯听，但现在沉浸在怒火中的西弗勒斯却半点不想配合他。

    “你只是什么？未来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还是说未来的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在明知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情况下还要如此选择，这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我所有的感情都是妄想，这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把戏吗？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这样还不够吗？

    “哦，对了，你或许还觉得自己可以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吧，我现在都告诉你好了：里德尔少爷以后可是个大人物，你不仅在巫师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普通人的世界也是如此。何必只看我？在您那悠长的生命里，我不过是个过客，您何必如此抬举我？我受不起您这份抬爱。”西弗勒斯选择用言语作为武器，让汤姆这个践踏他信任的家伙滚得远远儿的则最好。

    汤姆对这样的西弗勒斯无可奈何，他有千般手段，万般蜜语，可对西弗勒斯而言，这些都不是值得夸耀的东西。所以他不对西弗勒斯用这些手段——西弗勒斯不是他在舞会上需要应付的娇小姐或者是挑剔的绅士，他是西弗勒斯，他要用心去换心的人。

    “西弗，你不要……”汤姆恨不得用魔法让他们俩的手长到一起去，这样西弗勒斯就不会、也不能离开了。

    “不是我不要，而是你不要。”西弗勒斯强调了关系之中，谁才是“渣”。

    汤姆哭笑不得，“西弗，我们好好谈谈，我们对彼此的生命渗透，我把这唯一的戒指都给了你，这就是说我选择你，不论是在曾经还是在未来亦或者是现在，此时此刻此地……你都是我的选择，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我想不到除你之外还有谁能让我如此牵肠挂肚，能让我如此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