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讨好我的人从这儿排到东大街上都排不完!”说完就想自个儿抽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贱嘴!不说话能死了啊?!
“那挺好的。给你带了几个芝麻烧饼,凑合着吃吧。我先回,过几天再来。”
廖秋离说完就要出门,萧煜一个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死死拽住他不让他走。他拽下他,把他压到了床上,两人双眼一对,廖秋离眼里的恐惧无处遁形——惊弓之鸟落入了猎捕者的手里,抖索索的连挣动的力气都空了,从头到尾就是怕。
萧煜赶忙松手,喘着粗气退到一边去平复,静默有时,死鸭子脾性的这位小小声开口说了一句话:“……我骗你的……压根就没人给我过生辰,今年和往年一样,又孤家寡人独自过,除了你,不会有谁记得后日是我生辰……你别走,留下陪陪我。”
两人就这么仰躺在床上,静静躺一会儿。床造得大,睡好几人都宽绰,他们俩一人躺一边,远远的,谁也不瞧谁,都有种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的莫名感伤。
“梨子,我想拉你的手,可以么?就是拉手,不做别的。”
这位嘴上问着“可以么”,手上却没等人回话就自顾自缠了过去。
那位在那只手缠上来的时候避了一下,没避开也就作罢了。
一只手裹进另一只手里,一小部分躯壳靠在了一起,一大部分躯壳中间隔着两条胳膊的距离,走近走远,心内心外,恋慕一个人原来这么不易。
“……你不是说今儿有庙会么,还去不去?”
虽则只有一小部分躯壳靠在一起,这一小部分的热度也不容小觑,两只手缠了一会儿,萧煜那只手上渐渐有汗,廖秋离的手给洇shi了,满不自在,就拿话支吾——要去庙会了,总不能还在床上躺着吧,从床上起来了,难不成还要一直手拖着手?
“去!这就走?”
萧煜果然从床上翻起来,不过没松手,一使劲把另一位也拽了起来,“坐车还是骑马?”,他私心想着骑马,骑马好,两人前后贴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能偷亲一口啥的,方便。
“我坐车。”意思是你想骑马可以骑,但我得坐车。
一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他也没说什么,赶紧去预备——那位愿意和他一起逛庙会就不错了,一口吃不成胖子,还是得慢慢来。
今儿这庙会是年节上的最末一场,正月二十庙会就收摊了,要逛得等来年,他们还算及时,赶上了正月十九这个。最末一场,人多,卖东西的多、杂耍唱戏的多、瞧热闹的也不少,人挤人,两人几次让人海冲散,萧煜在人海当中找得又乏又气,气这人死活不愿让他牵着走,说是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走,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成话。现下呢?走散了,要找还不知打哪头找起,好不容易在人海中劈风破浪寻着了人,二话没说先把他牵牢了,他还要挣,他一个眼神回过去——挣吧,再挣我就做点儿更出格的,不信你就试试!尽管试!
丘八头子眼神凶恶,魄力与威慑一样不缺,摆明了告诉你我就这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不信咱还可以“言出行果”给你看看!
这么些人围着,廖秋离不想现眼,就默不出声的让他牵着走了。
那位走在前边,身条高大修长,跟个开路先锋似的,一路走,走得过就走,走不过去他就停下,等着那些堵路的人给他让道,堵着路的大多是那些只顾瞧热闹不顾瞧四周的人,萧将军在这些人身后一站,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站了一会儿这些人一准得回头,回了头一准得让道,也不知是他那张狐媚兮兮的脸管用呢,还是那股自带的杀气管用,反正管用,他走哪人都给他让道。这人用躯体给他开出一条道,人特别多的时候还会返身回来,用一只手搂着他,为他挡掉那些不长眼的胳膊和脚掌,省得他给人挤着碰着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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