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挺上心啊?”
他笑嘻嘻地玩着袖口扯出来的线头,倒也没否认,“因为方小姐长得好看呀。”
陆之屿的话真真假假遮掩惯了,聂护士没理,抱臂往前走,边走边对他说,“你给我拎拎清,别一逮到机会就去献殷勤。方小姐对你没意思,小心被赶出来。”
“不,她不会赶我的。”他信心满满,聂护士也不再理会。
她因这份理直气壮回头瞥他,凝神分辨他此刻的神情,“你呢?最近状态怎么样?”
他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挺好的呀。”
***
由于那次失控,方榆再度进入了待观察的状态。将近一周,她不被允许离开房间,或是接近任何尖锐或有棱角的坚硬物体,连用餐都是由护工来喂。大多时间她都在床上睡觉,怎么也睡不完似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
她仰面躺在床上,无缘无故地想起了陆之屿的话。
“不用怕,不会送你到奇怪的地方去。”
这句话显然另有所指,当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绝非吊儿郎当,意外地让她产生了某种诡异的信任感。
余光瞥见了床头的纸鹤。之前有护工询问她要不要扔掉,她的大脑出现了几秒的空白,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把纸鹤攥进了手里。他折纸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这皱巴巴的一团根本站不起来,翅膀耷拉着像只落水鸟,也不晓得她如何看出来这是一只纸鹤的。
在被她遗忘的三年里,他们之间曾产生过交集么?
她显然无法立即得到答案。
她下了床,随意拢了件披肩,工字背心的领口很低,胸前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站到窗台前。窗户无法全开,最多留出一道半掌宽的缝通风。她吹着风,在阳光下抚摸胸口两道浅浅的交错的疤痕。不仅是胸口,她的后背、手臂、脚腕上的奇怪位置都存在着一些快要消隐的疤痕。
而她全无印象。
看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不仅这家医院是个谜,就连她自己也成为了谜面的一部分。
“方小姐!我能进来吗?”一道声音自门板后传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应了声好,转身之际甚至忘记拢一把披肩。
陆之屿刷了手环作为访客登记进房,刚要说话,脸上忽然一僵,略微惊怔的目光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停留片刻,竟也没有粘连。他悠然收回目光,双手插兜地站在原地,歪头露出尖尖的虎牙:“呀,方小姐这么欢迎我呢?”
Jing致的眉毛一抖,方榆面色不改,淡定地拢好外套,“什么事?”经过一周的调养,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没有最初时候苍白可怕,声音也基本恢复到正常状态。年幼时嗓子受过伤的缘故,事实上她的声音并不甜美,而是有一丁点沙哑,在游荡着细微风yin的天光里响起别有韵味。
陆之屿心神微荡,不自觉地回想起方才瞥见的一角春光,刻意压了压嘴角,“哦,怕方小姐无聊,聂护士要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哦。随意……”她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椅子之类的东西,只好改口,“随意站站吧。”
潜意识里她不觉得这个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或者伤害,而后者在她房间里也一点儿不感到拘束,径直走过来,双手在窗台上一撑,坐了上去。
他嘴里含着一颗糖,还要再剥开一颗塞进口中。方榆凉凉瞥他一眼,他像是被抓住作弊的小学生停住了动作,慢慢地咬了一下嘴唇,剥开那颗梅子味的糖果送到她跟前,讨好似的笑一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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