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婢女便起身退出了房门。
下午一会儿就过去了,等到人再来请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吕府门口已经备好了轿子。秋小风一个人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好像要睡着似的。他时不时掀开窗帘往外观望,热闹的街市上挂上了灯,来往的人虽少了些,却也不算冷寂。
不多时轿子就停了。秋小风从轿子上下来,冷意往衣领子里钻。
那老爷子已迎在门口,对着秋小风抱拳,又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您请。”秋小风迟疑了一下,望向了那三层楼高的元亨酒楼。
秋小风又转头观察着这个老爷的神色,见他仪态自然,也没有慌张。心道这周围人来人往,就算是有刺客也不敢当街行凶,况且这里人多,就算是要跑也多的是掩护。
秋小风便跟着前头的指引上了楼。
几人寒暄一阵坐在了一桌子上,来的不只是那少爷、那几个姨太太这些吕家的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只是奇怪那书生也在那里。
秋小风只是来蹭一顿饭,也没想过要同人结交,于是坐在桌子边上等着饭菜上来。过了一会儿,花色鲜艳、摆盘Jing致、食材昂贵的菜便被拿了上来。
秋小风填了一碗白饭只顾着吃。
周围的人哪个不是“知书达理、懂文识字”的人,因而有些看不来秋小风这吃相,秋小风便听见那位夫人小声说,“吃没吃相,真没见过世面。”
那老爷便一眼冷过去。
夫人立即噤声。
秋小风筷子一顿,也不在意,继续吃自己的。
秋小风是个记仇的人,但也不至于这点小仇也要记着。
那书生也是拘谨,只吃自己面前这两盘菜,手伸得不长。秋小风在他面前夹菜也是随便得很,惹得那个书生有些不满。
过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这场面就冷淡下来。
“不如大家来行酒令助助兴?”吕老爷招呼道。
秋小风只顾着捧碗,道,“你们玩,我不会。”众人一阵沉默,那吕老爷又不自然的将手拿回来,笑道,“酒令粗鲁,不行也罢。”吕老爷又转向了那书生道,“贤侄不如想个法子?”
“他能想什么法子。”少爷斜靠在椅子上,拿着被子酸道。
那书生战战兢兢,放下筷子,小声道,“不知yin诗作对如何?”
“对诗?”那吕老爷的脸变了一变,又堆着笑,道,“那就对诗,还是对诗好!那就让贤侄来起个头!”
那书生从来没在这场面上领过头,因而有些不知所措,举着酒杯晃悠了半天,转头又看见花瓶里插的几只红梅,于是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秋小风也不知这位书生从哪里去背的诗,觉得这诗中处处透出物是人非的,活脱脱给这宴泼了一场冷水,一眼扫过去,这周围拿着筷子的人都停了,面面相觑的打量着。秋小风只得叹气,轻声说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秋小风随口一说,也不是说给谁听。谁知却被那少爷跟着接过了话头,对秋小风十分赞赏得道,“本少爷读不来书,却唯独记得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说得真是好极了!恩公文采飞扬,本少爷敬你一杯!”
秋小风便随便拿酒杯同他碰了一下,就接着吃饭。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书生猛烈咳嗽起来,掩住嘴,道,“晚辈忽觉不适,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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