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说道:“我们再去!就按照她说的,试试看!”
暗门哨兵忧心道:“将军,只是贺然在最后还说了,这话是听制造万门炮的何薛他的女儿说的,尚不清楚这个人是否会骗我们,将军……我们现在回去再摧毁万门炮,首先,天快亮了,我们很容易走到半路就会被南军发现,另外就是……拿刀劈肯定会有动静,这里驻扎的南军总共三万人,十台万门炮……我们下手砍时,极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楼玉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把贺然的原话复述给我。”
那哨兵把贺然发来的原话一字一句说给了楼玉听。
最后一句,贺然说的是:“消息提供者是何薛女儿明冰花,是否真心相助尚且无法完全确定,但可以一试。此行危险,望将军谨慎,珍重。”
楼玉听罢,说道:“可行!”
他信任贺然,贺然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虽对那个明冰花存疑惑,但她的意思是,他可以去试试。而且,不一定是要全部摧毁,只试几个,若是真的,他们也好确定那个明冰花是真心相助。
楼玉毅然决然的掉回了头。
天渐渐明了,他们已经离万门炮很近了。
楼玉身上穿着南军的衣服,手按在了腰间的刀上。
旁边是他前锋营的士兵,帮他望风。
楼玉的刀抽了出来。
忽然,营帐那边传来一声响动,一个南朝士兵出来撒尿。
他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也没看身边站岗放哨的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路过时,顺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嘟囔了一声:“你今天竟然没偷睡……站这么直,又不是百夫长来了,干嘛啊这是……”
那个前锋营的战士冷汗直冒,偷偷用眼神询问楼玉,楼玉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前锋营的士兵看到后,瞬间不再绷直脊背,而是蜷成一只虾的样子,弯腰弓背,吊儿郎当地站着。
楼玉微微动眉。
不得不说,孺子可教也。这小子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
撒尿的南兵回来了,他仍是一脸睡意,半睁着眼睛,一步三摇的走回来,没注意看旁边的情形,大家看他一只脚踏入营帐,纷纷松了口气。
哪想这口气还没松完,这个南兵的脚就又伸了回来:“等等……”
他半只身子在营帐里头,半只身子趔在外头,看向在万门炮那边站着的楼玉。
“奇了怪了,你这刀哪来的?”
楼玉不敢抬头,也不能说话,他愣了一愣,默默握紧了刀,慢慢搂在怀中。
“兄弟,至于吗?!”那南兵不忿道:“我就是问问你的刀,你怎么这么小气!!谁稀罕啊!!”
楼玉不语。
南兵尿了一泡,又被风一吹,忽醒了几分神,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楼玉是个脸生的,他并未见过他!
这就奇怪了。那个南兵算是个老兵,从军三年,一直没上过前线,只驻守余樵。这是余樵告急,才到此地驻扎,迎击南下攻城的北军。
驻扎在此地的军队都是三年没变动过的,他不说每个人都认识吧,起码都见过脸,知道哪个是自己军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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