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将李平在朝堂上已经跟着拓跋演的事一块说给太皇太后听,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太皇太后如今身体已经不好,万一刺激过度一不小心过去那就不好了。
她伸手给太皇太后整理了一下锦被,笑了笑,就出来了。
“左昭仪。”见到萧妙音出来,刘琦跟上来。
“嗯,我们回去吧。”萧妙音道。她来之前就有预感,太皇太后的病情严重,如今一看,也知道太皇太后恐怕活不长了,中风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很危险的病,何况是现在。
她对太皇太后这会已经没有想法了,以后东宫她能不来就不会来。
如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车辇,她坐上去,步辇传来微微的晃动。想起前段日子拓跋演说过的话,她伸手捂住了小腹。
她入宫这么久,做了几年的萧贵人,也没想过要生个孩子,一开始因为年纪小,她那会才十四五岁。如今也十八快十九了,但拓跋家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她也有些悬。
罢了,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萧妙音摸了摸小腹摇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全都丢出去。
☆、111|肥rou
高凝华的宫殿中一如既往的冷清,虽然是六嫔之一,但天子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甚么宠爱之情。哪怕有太皇太后的提拔,她过的也和隐形人似的。就算照着规矩去侍寝,在皇帝寝殿那里枯站那么一夜,第二日脸色苍白的回来。
这么过了将近一年,开春之后的几个月,太皇太后下诏,将萧贵人召回。如今的萧贵人已经成了左昭仪,虽然还不是皇后,但是后宫的事务已经明明白白的落在她手里了。
高凝华到宣华殿去请见,每次都被黄门以左昭仪身体不适给拒绝了。她最后只在宫门处停留了一会就回来,宫门那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外面的外命妇,那些人打量的眼神,让高凝华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
回来之后,高凝华将中官和宫人都遣出去,自己在内殿里,捏着一条帕子偷偷的哭。宫廷内嫔妃们不管怎么样,对外都是要笑脸迎人。内心里的喜怒哀乐不能给人看的。
她一边哭一边用高丽话喊爷娘,恨爷娘就信了当初那个算命的胡说八道,也恨自己当初年少无知,明明是记不太清楚的梦,偏偏说了出来,结果被镇将上了那么一封文书,自己就千里迢迢的从龙城镇到了平城,如今看样子更是要在宫里头一辈子的青春红颜都要搭进去。
有宫人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去高凝华那里听了一回,结果听了一耳朵的屋里哇啦的高丽话回来。宫廷中的人大多数会说鲜卑话和汉话,但是高丽话却是没几个会的,宫人回来就有些不耐烦,“那一口哇啦哇啦的都不知道说些甚么。”
“由凝华哭吧,凝华心里苦呢。”另外一个宫人听说了叹了一口气。
“凝华苦,宫里头哪个人不苦。”听了同伴这句话,宫人撇撇嘴。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鲜妍的美人,更加不缺由红颜熬白头的可怜人。宫里头要是没有宠妃还好说,如今这样子,哪个又有希望?
高凝华在寝殿里用手帕按着眼睛,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直接抓起眠榻上的锦枕,将脸给埋进去,将所有的哭声都堵在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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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就算是山里都已经引来了春日的温暖,道观中的道士也出来打扫道路,顺便将观中的菜地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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