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特兄弟的嘲笑。
“对不起。”他着急地解释,“呃……我有点困,现在是夏天嘛……”
为了驱散客人的睡意。饭后谢丽带他去她的房间看画,约翰对“莫奈”、“梵高”、“毕加索”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谢丽的画真好看,那些颜色真绚烂。
一开始约翰并不知道自己爱上了谢丽。只是在很久没有看见她之后约翰会觉得想她。他知道在这个夏天之后谢丽就会离开小镇去麻瓜世界生活,他只想在那之前多和她说说话……可是随着谢丽离开的日期的逼近,约翰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
他试探性地把这个故事隐去姓名说给吉迪翁听,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你爱上她了,约翰!”
约翰被吉迪翁的话吓了一跳。可是等他回家之后仔细想想却觉得没什么问题。
说,还是不说?整个七月和八月,约翰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和谢丽没什么可能——首先她未必同样爱他;其次他的父母绝对会拼死反对。谁愿意让自己的独生子娶一个哑炮呢?那不可能,绝不可能。
也许最好的办法是不说,让一切保持原样。
就这样,约翰给爱加了锁,而钥匙藏在了心里。
八月下旬的一天,门铃突然响起,约翰打开门看见了谢丽。她站在那里,神色不太开心,甚至可以说是难过。约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问你有多余的旧皮箱吗?”谢丽终于问道。
“有。你要它做什么?”
“我在整理行李。还缺一个箱子——用来装我的画。”
“你要去lun敦了吗?”
谢丽没有回答,约翰看见一滴水珠落在怀特家门前的台阶上。
“留在这里吧,谢丽。”他突然说道,约翰觉得自己喝醉了,因为他晕晕乎乎却清晰无比地说出了憋了一个夏天的话,“我爱你,也许你会愿意和我结婚呢?或者至少考虑一下?”
后来发生的事情约翰已经记不清了。他隐约记得他们都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爱情的开端是什么?约翰不知道。
第二天,谢丽早早起来做了早餐。约翰下楼时发现她已经坐在桌子边上,眼圈微红。
“等我的父母度假回来我就和他们说。”约翰告诉她,“我会娶你的。”
5
他的承诺从许下到实现花了整整七年。
普威特夫妇的愕然和怀特夫妇的勃然大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接踵而至的是足以燃烧整座小镇的铺天盖地的流言和异样的目光。
在那个时代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被人唾弃的。约翰可以用沉默作为武器对付他父亲的责骂和规劝以及母亲的眼泪和恳求,但他也不能说服他们。
约翰在古灵阁找了一份工作,他每天下班时从对角巷的花店买一支玫瑰花。然后在所有明里暗里的注视下将它送到普威特家。
有一次吉迪翁追出来叫住他:“别来了,约翰。”他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你们不可能的。”
约翰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她是一个哑炮。”费比安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哑炮。”他极慢也极清晰地吐出这个词,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疾病一般。
“我会娶她的。”约翰对他说,“而且我会让我的父母祝福我们的结合。”
“白日做梦。”费比安在他背后说。
约翰没有理睬,他抬头看着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他知道谢丽就在里面,那支玫瑰也会被送到她手中。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