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他眼里,我把南郡的军师放在皇宫里当侍卫,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听了三哥这番话,我歪着头想了下真真假假爱的道:“三哥,其实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初看着那个光然不顺眼了,他面相很像朕很讨厌的一个人,所以打算把人给处理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文静说三哥为了此人在雨里跪了一个时辰,朕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失身份,所以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便饶了他的姓名,虽然这样,可朕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所以把他留在宫里伺候朕两天,三哥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同意吧?”
光然是陈建光的字,字不错,只是人太黑心了点,我在心里冷笑道。
三哥听了我的话,神色一僵,面上有些无语,随后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无奈地笑容道:“皇上既然开口,微臣遵旨便是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即便你开了口,理由在荒唐,别人也得同意,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去争夺这个位置……只可惜,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
这么想着我勾起嘴角笑了下,三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微微有些愣了下,随后垂下眼帘掩盖出眸中的神色,让人猜不透看不着。
我看了他一眼,也垂下眼。
而后三哥起身告退,我道:“三哥,你身体不好,让张廷玉前去为你诊治一下吧,如果落下病根,便是朕的不是了。”
三哥听了道:“微臣谢皇上恩典。”我嗯了声,三哥又行了个礼后才恭敬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我拿起御案上的折子批改,在看到卓仑的有关漕运不通的折子时,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天气已经入了秋,秋收早已过,按时日来算,各地收上来的税粮应该在这时运到京城了,不然再过些日子,入了冬,河水结冰,漕运不畅,这粮食定然是无法运到京城,那我和这京中的老百姓岂不是要饿死?
想到这里,我把折子放下,若是想要漕运通畅,那必须修理河道,修理河道就要用钱,钱都在户部,掌管户部的虽说是孙忠,但他却是薛清门生,十分忠诚于薛清,而我自己内务府的钱则是薛清在掌管着。
这样的话,那这次修理河道的钱钱恐怕是出的不易。
而那薛清又不是傻子,我这些天地所作所为他岂能看不出我是在冷落他,架空他,他会轻易给钱治理河道,那前世便不会有那场血腥的背叛了。
想起薛清前世对陈建光谄媚的样子,我冷哼一声,现在这些有关联的人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大家谁是老鼠谁是猫,一认便知。
好戏刚开场,我们等着看就是了。
这么一想,我又看了眼卓仑的折子,叹了口气暗道,即便是再怎么困难,这粮食一定要运到京城,前世的那场失败让我明白,所谓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我把这京城的老百姓都饿着肚子了,他们没得吃没的穿,还有什么理由跟着我,保护我?
所以这钱,无论如何都要逼薛清出。
就这个事情纠结了我一夜也没有想出个头绪,因为心事沉重,不想扰了卓文静的休息,所以这夜我独居在蟠龙殿,躺在床上的时候,便有些辗转反侧不能眠了。一来真的是担心漕运的事,二来,身边没有卓文静柔软的身子,总觉得这蟠龙殿的床太硬了,浑身睡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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