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水火的声音出现了。
“主人,官服官轿已在楼下等候,该上朝了。”
程有回头看向门口,他认识这个声音,是薛沐风。
“稍等片刻。”丞相不愧是丞相,景澜十分镇定,拉回被子盖住微冷的身体,按了按发痛的额头。疲累地叹了口气,“程老板,可否将衣物递于本相?”
程有立刻从地下那一团中找出属于景澜的,双手颤抖恭敬地送上,自己也忙穿衣服。景澜的自称又变成了“本相”,而不是亲切的“我”,这意味着……
景澜穿好衣服,下床时动作的迟缓程有看得一清二楚。
见人走向门口,程有终于忍不住喊出来:“相爷!小人……”
景澜回过头,神情淡然,“公事要紧,你我……再说吧。”
程有傻傻地站在那,这个景澜,与昨晚的实在判若两人。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再说吧”是何含义?无意间一扫床上,一团殷红触目惊心,这是……
程有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又扇了自己几巴掌,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第5章 新婚
程有趁着夜色逃离,心中却仍牵挂着景澜:为官做宰真不容易,竟比他出摊还起得早。
景右相……哎。
事出突然,方才景右相或许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该怪罪自己。这罪……不能让娘知道,更不能连累了她!现下……主动认错最好。
回家假意出摊,没让娘起疑,估摸着朝会结束,他便心情复杂地走向相府。相府守门的家人认得他,招呼道:“程老板这么早?可是不巧,相爷今日身体不适,吩咐了不见客。”
程有一惊,“相爷他……”
“今早朝堂上相爷身体不适,皇上仁德宽厚,准相爷提早退朝。要不……”家人知道景澜颇重视程有,“我再去通禀一声。”
“多谢!”程有忙道,“大哥,麻烦您对相爷说……程有来请罪。”
家人面露疑惑,一扫他双手,露出了然的神色,“没带茶叶蛋?”
程有心乱如麻地点头,哎,如果是忘带茶叶蛋就好了。
不多时家人回来,程有又期待又害怕。
“程老板,相爷果然不见客,但让我带句话给你:前事不计。今后你可以照样送吃的,只是相爷说这几日身体不好,吃不了那么多。”
家人走了,程有也愣愣地转身,前事不计……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办法不计,景右相竟如此宽宏大度?嗯……有学问的人说话都拐弯抹角,得听背后的意思才管用。
景右相这就是在暗示他……再不来往吧。
也对,没被治罪就是天大的恩典,还指望着继续来往,他真是妄想。
哎……程有又想把自己揍一顿。
其实、其实昨晚的具体情景他记不得了,但失去意识之前,他确实抱着景右相摸过蹭过,后来……拿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说男子房事出血最易病倒,也只有极粗鲁的人才会将对方弄出血。他,就是那等极粗鲁的人。
罢了,今后,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相府,“听香”小园。
“身体不适”的景澜坐在迎春花丛旁的石桌边,沏上一壶清茶,自己与自己对弈。
“主人当真不见他?”
薛沐风静立一旁,景澜的脾性他最清楚,自己跟自己下棋,往往是在做十分重要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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