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山中少多了,我寻了好几天总算寻到,也是幸运。具体做法我已嘱咐了他们,待会儿你好好用药,再睡一觉,很快就能痊愈。”
萧凌云笑脸盈盈,景澜在温馨的氛围中躲开那目光,“阁下的药,本相怕是不敢用。”
“你……”萧凌云猛地站起来,笑意荡然无存,他捏紧拳头,盯着景澜无所谓的眼神,愤怒一触即发时,突然又轻松起来,压下身体眯起眼,“小澜,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你端方严肃的外表,都是装的。来日方长,我们且走着瞧。”
转身出门,穆审言与李直面面相觑。
景澜疲惫地道:“这个番邦王子脑子有些问题,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是。”穆审言与李直垂首。
穆审言道:“相爷,那他的药……”
“喝吧。”景澜顿了顿,“喝不喝都无所谓,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夜里,穆审言在驿馆院中独坐饮茶,李直在远处来来回回看了几次,终于上前。
“审言,这边风大天冷,你别在外头坐太久。也别总喝茶,睡不好。”
穆审言侧身微笑,“多谢大哥。只是有些心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坐得久了。”
李直想问什么心事,又及时压下了。
万一穆审言的心事是对他的心意,他这一问,岂不尴尬。
穆审言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主动道:“其实我在想……”
李直紧张起来。
“我在想那个孩子。虽然我不会让自己经常想起他,但有时却控制不住。”穆审言勉强一笑,“不知你是否与我一样。”
李直突然感到轻松,原来是这件事。
“我……有时也会。我说不好,但你说了我就明白,确实是这种心情。”
“不知当时是怎么了,竟会做那样的事。”
李直沉默。
穆审言道:“大概是因为当时了无牵挂,怎么着都无所谓吧,不想如今却纠结得很。人都说越活越明白,我却越活越糊涂啊。”
“审言,你别这样想。你、你很好。”
“多谢。任谁都会偶尔生出些忧虑,想一想就罢了。不过,”穆审言望向李直,“想要彻底看淡,恐怕需等到有了相伴之人,与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李直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审言你说那个番邦王子是不是对相爷……”
穆审言竖了一指在嘴边,“这些事不是你我能说的。相爷对你我如同再生父母,如今要做的,就是全力辅佐相爷。”
“这我知道。只是我想,”李直犹豫了一下,“此行还是挺危险的,尤其是相爷。如果那个番邦王子真的对相爷……那个,也挺好,至少能保证相爷安全。或许我这样想不对吧,但……但我就是这样想的。”
穆审言扑哧笑了,“我相信以相爷足智多谋,吉人天相,即便遇到危险,也定能化险为夷。相爷的病也该好了,出关后,你我更要打起万分Jing神。”
三日后景澜病愈,一行人顺利出关,经过十日风沙,终于抵达交赤都城殷然。
使团由迎宾将军接引入城,下榻贵宾驿馆殷然驿,休息一晚,第二日入宫。
驿馆最华丽的房间里,景澜自己与自己对弈,萧凌云负手站在窗口。
许久,景澜向那对月抒怀几乎石化的背影道:“重归故里,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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