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豫的嘴眼看就要含住自己最喜欢的ru头了,偏偏被无情的推开。只好叹口气,老实的回答:“画的是你,还是在勾线呢,等过几天画好了再给你看。”这一说冉玉浓眼前顿时一亮,忙探身过去要再看,赵豫忙把他拉了回来,笑著说:‘不过是一堆乱线条,有什麽好看的,等我画完了,就让你瞧瞧你相公的一柄妙笔如何。”冉玉浓听他这麽一说,也就罢了。
随後赵豫拿出一本书册来给他,让他倚在自己身边翻看,自己提笔继续。冉玉浓靠在他肩头,悠哉的翻阅著手中的书,偶尔与赵豫闲聊几句,顺手在他嘴里赛口零食,瞧赵豫被一颗酸梅酸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一块。冉玉浓笑得前仰後合,赵豫生气的在他脸上拧一把。冉玉浓回首,两人便又滚做一块嬉闹。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屋内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金铃响,两人身形皆是一顿。赵豫皱皱眉,随後温言对身下的冉玉浓说:“可能有些事,我出去看看就来。”冉玉浓点点头,松开了赵豫的臂膀,看他起身走远了。
赵豫一离开冉玉浓的眼皮底下,神色便变了。匆匆出去,只见福禧正神色凝重的躬身候著他,直接就问:“什麽事?”福禧也不敢废话,直接说了:“朝廷上有异动,刘氏一党鼓动群臣,要陛下在宗室选一幼子归皇後教养,日後好立为储君。”赵豫听後冷冷一笑,随後沈思了一会,便淡淡说道:“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回京。”福禧忙答应著去了,赵豫抬头远眺了一会,终於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屋。
虽满腹心事,可看到冉玉浓,他还是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赶紧几步走上前,冉玉浓微微起身迎接他,问:“出了什麽事?”赵豫笑笑,说:“朝廷上最近出了些事,皇兄身体不好也顾不上了,所以招我们回京城去了。”冉玉浓听了,点点头说:“也是呢,我们在这里都呆了这麽些天了。京城里你的事怕是要堆成山了,还是赶快回去好。”话是这麽说,可看看眼前一片繁华盛景的水庭,眼里流露出依依不舍。赵豫瞧出来了,张嘴想要安慰。冉玉浓笑著抬头看著他说:“明年,这里的莲花,会比今年开的还多还盛吧?”赵豫一愣,随即点头迎合说:“可不是?我让他们小心照料著,必定能开的比今年更美。”冉玉浓点点头,笑著说:“那我们明年再来一次。”赵豫笑著答应了,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愧疚:怕是,以後再难让他自在出来一回了。却又不忍心说穿,只用其他事打岔不提。
於是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停当便出发了。冉玉浓扶了扶脖子,几天一直是随意绾个散散的髻,早就松散够了。今日却是一个丰盈却沈重的堕马髻,在髻上再加一只攒金枝石榴花镶宝头簪,身上一件石榴红金缂丝玫瑰纹!子裙配薄如蝉翼的赤金软烟罗开衫。衣服料子倒并不厚重,可穿在身上怎麽都觉得紧了。冉玉浓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口,赵豫瞧见了,调笑道:“如何,自在了这麽些天,现在都觉得不舒服了吧?”冉玉浓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难得的真正骂了句:“下流!居然把琪儿他们接来还瞒著我。天天只跟我胡闹,哪有做爹的样子?”一说心里就更上火了,新仇旧恨一起来。於是话匣子便打开,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训斥起来。赵豫笑眯眯的抱著他在怀里,听著他抱怨,倒没有丝毫不自在的反应。只觉得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挨骂也是幸福快活。转念一想,想到京城的局势,心里又是一沈。若这次让他们得了逞,那麽现在眼前的一切,就……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就算是为了玉浓和他们的孩子,也不能让那帮jian贼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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