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琳早防着她，机灵的闪开，她觉得王楠有转移目标发泄怒气的嫌疑，决定离她远点，于是坐到了章清玄对面，王楠一个人独占一大沙发，三人的姿态看起来像三国鼎立。

    章清玄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笑道：“或者我可以考虑一下绑架王楠比较快捷？”

    王琳琳心说绑架毛啊，你要开口王楠心甘情愿就掏给你了。可她对章清玄怀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为了活跃气氛，她也是拼了：“好主意。我愿意给你递绳子。”

    王楠忽然Yin恻恻的笑——反正在王琳琳看来就是这样的——“要钱还不容易，坐台、卖身、杀人放火抢掠，随便选一个。”

    王琳琳继续不怕死地对章清玄说，“你可以选择卖身——呃，我跟王楠打算合伙做生意，就是上次我跟你提的主意，你可以卖身给我们，我感觉很有钱途。拼那么一年半载，指不定一套房子就来了，再过多三五年，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王琳琳莫名产生了一种“超级闪，南非真钻，只要九百九十九。九百九十九，走过路过，不好错过，还不立刻拿起你电话订购”的即视感，不过，这主意是章清玄自己的，她应该可以预估到它的“钱途”，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跟她谈，她甚至想章清玄是不是早料到她不可能越过王楠跟她合作，她从一开始真正的目的就不是跟她合作，而是借她的手从王楠身上得到某种利益——

    这样想不免有些诛心。只是王琳琳向来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人，王楠的小心思她早有所察觉，但是章清玄，她从没见章清玄表现出对谁有兴趣过，从监狱里出来，好像忽然间就跟王楠一起了，她想过很多种她跟王楠在一起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空虚寂寞，然后因为王楠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她知道王楠心思，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也许是因为生活所迫，而王楠恰好很有钱，家里还很有背景，能帮她解决很多麻烦……但，恕她恶毒，没一种是因为爱情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原因。她想要是王楠做出什么赠与她们新公司的股份给章清玄，她要出言提醒？旋即又举得自己想得太多，先别说公司的事八字没一撇，再且，王楠又不是傻子，也许她就乐意呢？话虽如此，王琳琳还是有些烦恼上了，决定到时候见机而行。

    王楠也意外附和：“对啊，章清玄你看怎样？那边你随时可以走……呃，反正现在放假，你可以拿了开门利是就走。“王琳琳觉得王楠真是她见过的最神奇的奇葩。没有之一。一个公司小职员，便是看在她份上，能有多少？王琳琳都不知道该替章清玄感到感动好，还是替她公司的老板感到可悲好，这胳膊也太往外拐了些。

    章清玄微笑：“好主意。到时候拿了就跑，给你买蛋糕吃。”

    王楠气哼，“我又不爱吃，是你自己喜欢。别拿我说事。”

    “嗯，那我就只卖给自己吃。”

    “你就不能换个样？”

    王琳琳听不下去了，这种小市民为了几十块斤斤计较Jing打细算算计又情深深雨蒙蒙的即视感……

    “所以亲你是答应了？”她深呼吸，脸上勉强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微笑实则有点咬牙切齿的笑容，她觉得也许是王楠在故意恶心她？问。

    章清玄微笑：“我再考虑考虑。”

    王琳琳：“……”得，你还装上了。她想咆哮：亲，别装了，王楠（肯定）什么都知道。